第16章 低温艺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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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敢相信！我不是一只飞马吗？怎么会使出这样强大的冰雪魔法？”她说着便看了看无意间伸展开的翅膀，这才发现：每当自己在控制冰雪时，翅膀都会发出银白色的光辉，还会做出相应的挥舞动作。

“原来，我也会魔法了！法力出在我的翅膀上！”面对此景她竟然感到有些兴奋，不由得把翅膀多舞几下，她沉睡千年的艺术才华好像再次被唤醒一般－－砰！北极冰盖上眨眼就凸出来一块尖锐的冰棱，这根冰棱足有上百米高，如同拔地而起的巨大冰塔。

咔嚓咔嚓……接下来，她娴熟地开始了对这块巨冰的精密加工，而且这一次不借助任何工具，只要她翩翩舞动双翼，冰棱上多余的部分就会自动脱落，然后填补到缺少材料的地方。

“我似乎想起来一点……我曾是盲眼的小马，制作冰雪艺术品只能依靠触觉与耐心。但现在我终于可以用眼睛欣赏才艺，用魔力改进作品啦。”她在创造艺术的过程中，回忆起了些什么。

不到十分钟，这座原本光秃秃的冰棱，就被她加工为一座华丽的宫殿样式的冰制建筑，建筑布局错落有致，顶端被刻意“打磨”得十分透亮，可以把空中照下来的光线反射到极远的地方。

神秘天马仰望着自己“复出”以来的第一件作品，情不自禁地向前走近：“太好了，原来我可以让冰雪变成这么漂亮的艺术啊！”她激动地四腿一弹就腾空而起，蹄下绽开一朵又一朵凝华的雪莲花，她便迈着优雅的步伐，沿着雪莲花做成的台阶一路走上了冰雪宫殿的阳台。

“只要这件作品把星星的光芒反射到远处，应该就会有谁想得起我了吧？”她回望着正在西沉的硕大“星星”自言自语。

“不，不可能的……”她突然间把头垂下去，“我知道自己已经逝去，不会有谁还记得我了……就算我做出了这么宏大的艺术品，在这除我之外别无他物的荒原，又会有谁来欣赏呢？”

“除你之外别无他物？那可不一定呢。”天马敏锐的耳朵里传来一句沉闷的声音，使得她大为惊讶，这可是她破冰以来首次听见自己以外的语音：“谁在和我说话？”“我们都被埋葬在了厚厚的冰层下，把我们解放出来，或许我可以为您揭开一点迷茫。”得到回应后，天马已然确定声音的来源就在宫殿前面的大片空地上，她立刻飞下阳台，降落在光滑的冰盖顶端。

天马收回翅膀，集中精神往地上使劲一跺。

轰隆隆！巨大的地裂声响起，结实的冰层顿时四分五裂，“嗷－－！”几百米厚的封锁被一头巨龙的骨架挣开，龙的遗骸仰天长吼，仿佛在发泄对过去的无尽怨恨。巨龙骨架那双空洞的眼眶里冒出了和神秘天马一样凛冽的寒气，龙口缓缓张开，呼出足以瞬间冻结整座城堡的强大冷流。

与此同时，在冰原各处的裂缝中，数不清的没有肉体的骨头架子爬了起来，它们眼眶中也是弥漫着蓝色寒气。

“你们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艺术品。”神秘天马望着这些可怖的枯骨形骸，却丝毫不觉得害怕，毕竟自己跟它们本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