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穷人的悲剧（五）（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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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明才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这也在有权有势的那些人里也是公开的秘密了。”

孙明才刚说完，小二便端着酒进来了，小二放下酒，对我们说道：“几位客官，慢用，有事再叫小的。”小二说完，便下去了。

我刚刚听孙明才所说的话，然后赶紧说道：“既然这样，这里只有我们四个，孙管家，你就说说吧。”

孙明才说道：“好，那我就给你们说说，这大牢山背后的老板是咱们常郡守的小儿子。而为什么叫大牢山，那是因为在这里干活的都是大牢里的犯人。”

白兮表姐听到这里，然后说道：“这也没什么呀，谁是老板不都一样，而且，那些罪犯也可以得到相应的报应。”

孙明才说道：“你这小姑娘还真是天真呀。你见过有几个权贵真正的在大牢里待过。还不都是穷苦人在里面，然后，这位常小公子为了省工钱，就让常郡守帮他把整个古羊郡犯人都发配到这青霞县大牢山给他干苦力了。有的州县为了讨好常郡守，很多都是小事化大，有的人在地上捡了一口没人要的烧饼，都会被定为当街抢劫。最后这些人都会被送到这大牢山石炭窑充当免费的苦力，吃不饱穿不暖，只能自身自灭。”

我愤然的说道：“如此枉法之事，难道就没人管吗？”

孙明才冷笑的说道：“枉法？哪有什么枉法？你真以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是真能实现呀，自己听了，在心里就当一乐就行了，可千万别当真。一郡之首，封疆大吏，在这古羊郡就是土皇帝，要是不听他的，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是郡守家的一天看门狗跑到这青霞县，县老爷也要把那条畜生当亲爹一样伺候着，律法对那些当官的没用，这律法就是用来管管我们这些平头老白姓的。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你陈公子和一个贱民同时打伤一个人，陈公子，你才会怎么样？”

我不假思索的说道：“肯定会依律治罪呀。”

孙明才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依律治罪的是那个贱民，而你最多也就是赔点钱了事。你也许不信，但是这是事实。”

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我不太明白。”

孙明才继续说道：“先不说别的，你为青霞镇治病救人这么多年，已经有一定的威望，再加上你是王大夫的高徒，你就是故意打人，别人也会认为你是迫不得已。还有你们陈家虽然不是什么官宦人家，但是也是富门大户。还有，你还是曾老的关门弟子，曾老和县老爷有故交，再加上曾老的在朝中的那些朋友同僚，你还认为，你会被判刑下狱吗？”

这时师父说道：“孙管家，何必说这么多深奥的话，他们两个小孩子如何能听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呀。来。老夫敬你一杯。”

说着，师父和孙明才都同时端起酒杯，碰杯后便一饮而尽。

喝完酒，孙明才继续说道：“王大夫呀，陈公子，他是不会久居这青霞镇的，定会入仕。不出变故的话会平步青云，有曾老给他铺路，这青霞镇是留不住他，甚至青霞县古羊郡都未必能留的住陈公子。”

师父连忙说道：“孙管家过誉了，天儿哪有那等造化，老夫还是希望兮儿和天儿在这青霞镇平平淡淡的过一生，至于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老夫还真不希望他们深陷其中。”

孙明才摆了摆手说道：“王大夫，有些事自有天意，人力是左右不了的。天意到了，你是想躲都躲不掉的。”

我插嘴说道：“孙管家能有如此见识，为什么会在吴家当管家，怎么没有入仕呢。”

孙明才见我如此说，慢慢的说道：“我有什么见识，只是早年多读了几本书罢了。管个家还行，当官就算了。我可没那本事。”

这时师父也说道：“孙管家，老夫怎么觉得你没有说实话呀，你不妨把实话说出来。”

孙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一饮而下，放下酒杯说道：“也没别的原因，也许你不知道，现在朝中的官员基本都是出自五大士族，虽说是通过科举选拔，但是科举中榜的基本都是五大士族的人，即使有寒门子弟中榜，也不会得到重用。寒门子弟尚且如此，更何况像我等这样的出身平民的人。虽说说科举是为国家选拔年轻人才，说实在的，还不是那五大士族在中间为自己谋取利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