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盐湖无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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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菜啊，”应龙瞅着他，笑道，“记住，别耍花样，你们在灶厨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银钱少不了你！”

“诸位仙长，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错哪了？”

“实不该讹诈人！”掌柜苦着脸道，“但我也有苦衷的！”

“哦？什么苦衷？”

“我这楼面本是租用，起初尚可，如今越来越多的人挤进城里，闹得屋舍日贵，酒肆租银更是水涨船高，不堪重负，这且罢了，除了缴税，邑府各衙，每年均须上下打点，哪里不到，都会惹来麻烦，还有那些无业可操的泼皮无赖，也时来骚扰，花费太多，经营惟艰，我想着多赚些钱，一时贪心，千万恕罪！”

“居有定所，为何都往城里挤呢？”

“唉，百姓俱不愿种田，或邑府征占土地，无田可种！”

“嗯！”应龙想起沿途所见的千里荒芜，一座座大大小小草草筑就的城邑，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因为你打点了金银，所以就算讹诈，城卫军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喽？！”

“是！”掌柜老老实实地答道。

“好了，上菜吧！”

“啊？！”掌柜吓得浑身一颤。

“以后还讹人不？”

“不敢了，不敢了！”掌柜慌忙摇首。

“既已小惩，便算了，望你好自为之！”

“一定一定！”掌柜喜出望外，谄笑道，“我擅能做得一道好菜，这就亲自掌勺给仙长们尝尝！”

“好呀好呀！快去！”心儿月儿两眼放光，连声催促。

时间不算短，应龙等人愈感好奇，耐心等候，只心儿月儿急得一个劲儿地跺脚，终于，掌柜和伙计抬上一个陶鬲，园腹三足，上覆竹箅，摆放着三条青色的大鱼，浑身竟无一点鳞片，长五尺许，龙须凤嘴，脊背绕鳍，遍布云状金斑，鬲内滚滚沸汤，缓缓嘘蒸，淡雾袅袅，恍游云蔚，清香四溢，附近的食客纷纷循香提鼻。

“这是什么呀？”

“盐湖之六十年无鳞！”

心儿月儿凑近，左观右瞧，“熟了吗？怎么看象是生的啊？！”

“你是不是憋着报复我们呢？！”监兵道。

掌柜脸上浮现一抹自信之色，“尝尝看！”

应龙举箸，毫不费力，轻轻挟了一块，放进嘴里，不禁一怔，咸津不浓不淡，浑然天成，尤其鲜嫩多汁，荡漾满口，舌齿之间，回味无穷，不忍下咽，脱口赞道：“好鱼！”

心儿月儿已箸如鸡啄，风卷残云，吃完了面前的一条后，抬起头，眼巴巴望着众人道：“你们还吃吗？”

“去！”

畅快朵颐，应龙掏出了一片金叶，掌柜百般推却，应龙笑道：“该收的还是得收！对了，我问你，六十年是什么意思？”

“哦，无鳞寿命极长，但生长缓慢，十年方长一尺，若百年以上，味道更美，不过捕捞不易！”

“盐湖在哪？”

“昆仑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