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玩弄人心小术尔 东王留影凝眸时(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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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天都之地波澜再起,前路莫测却是那张季连不得已之下另起他法,取了他玄德洞天辛苦数万年才积攒而来的一团功德玄黄气炼养一物,而此却正是自吕岩身上得来的那件物事,瞧着那在云气之中起伏不定的金印,流光灿然又哪里还能看出往昔那灰扑扑的样子,别说是旁人怕是吕岩这个主人都没有料到这金印会如此神异罢。

唯有收了法诀站定身形的那张季连一瞬不瞬瞧着那一方金印却是露出几许别样的神采,是崇慕是热切,更也有几分傲然和追忆,大有与有荣焉之感,本因鲲鹏势大而难免有的一点烦忧也尽数散了去,哪怕此法还有些遗祸,而他玄德洞天上下也会因此受得牵累,可此却也不是他所能把握的了。

功德为引,玄黄为表,德以披天,黄罗伞下,天圆地方,蟠文钮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不外如是。

但看那宝印一呼一吸间吞吐着海量的云气,仿似就此活了过来,看去之时宝印上边的那层明黄色光辉显得大为浓郁,承天厚土耀及天地,时有一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厚重之感齐齐涌现,上下四极五方六合七星八耀九天十地具得光辉,却是澄清玉宇群邪辟易气度俨然。

再见那宝印此时却是已然及至百亩大小,包裹着宝印的那云气尽数被它吞了下去,直到此时众人才见着宝印的真面目,却是那宝印分有四面,各有表象活灵活现,一见有百兽奔走妖神飞腾之相,二见有千数擎天巨人战天战地之相,三见有千万人族薪火相传之相,四见有百花百草摇曳拜日之相,俨是好一派功德气象。

场中众人一见如此具得大为惊叹,要说他们也全是仙道,以他们的见识自然能看的出来这件灵宝的神妙所在,其上光辉尤重于张季连的那件灵宝,且颇具上古德风,显是一件大为难得的上古功德圣物,虽功不在杀伐,却敛以万古功德,动及天地神威赫赫功在上品。

却是见得那鲲鹏见得这宝印的真面目之后眼睛一眯,又是朝着垂首站在下边的那张季连睨了一眼而后淡淡的道了句:“如是本尊没有料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他费心炼就用以镇压你们蓬莱气运而贯以陆吾的那玺印吧,确实是好手段,借以万载辛铜为基,另调以他的至阳之火日夜锤炼,想来他命你们多累善功,也是为了锤炼这灵宝罢,不过昔时我闻这所谓灵宝也不过中上,今日再见之时竟位在上品,此中当有你的一份苦劳,也难为他费心为你谋得了这眼洞天,不过你能舍了你的一干门下的性命,拿你玄德洞天积累数万年的玄黄功德气来为这所谓的陆吾印开光,倒是让本尊对你另眼相待,只是你觉得凭借这陆吾印真的能奈何了本尊嘛!”

闻听此言全是见得那张季连面色一肃,别看着鲲鹏说的轻描淡写,却句句尽是诛心,一言道破其间内情,世人尽知如今这方天地的旷世大劫已然临头,大争之世争的便是一份气运,稍时封神劫起之时,若无气运傍身,轻则殒命入得那封神榜,重则化为灰灰,而如今他们玄德一门赖以依仗的功德气运尽去,确是种祸不小。

此番话他张季连能明了,他的一干门下自然也能明了,听在他们耳中具是直如闷雷炸响,他们可不知道张季连的计较,除了那燕回道人和许继业因为知道一点吕岩的身份还稍好些之外,余者几人直道是他们全都受了吕岩这么一个外人的牵累,却具是心有埋怨,大劫临头独善其身尚且还有些来不及,怎么自家师尊还有心思帮着外人!

此间发生的种种自然逃不开一直都静静看着隐在玄德洞天之中并未出声的那两位,他们两个却是不禁一个摇头,想他张季连也是个人物,怎么他门下弟子这么不堪造就,就这么点心性就算是有再多的气运庇护,怕也难成什么气候,世人都说虎父犬子虎父犬子怕说的也就是如此罢。

而大势在前,此些不过小事罢了,不过他们的这位老朋友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耍些小手段,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挑拨玄德一干门下,看来这位妖师果真如东王所说一样,疑心甚重心思深沉,性情桀骜尤重于谋,今日之大事无忧矣!

只见见得他们二人对视一眼之后露出几许别有深意的笑容,也不见他们再作反应又是将目光投注到了那枚玺印之上,目光热切好像是在期待些什么。

却是见得那耀及天地足有百亩大小的玺印上边忽的大放光辉,再是看去之时那竟扭曲一阵化作一道身影,这儿看起来也不高大,也就只作常人一般,只是这人好似天生便是卓尔不群,刚一出现在场中便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去,便是连那鲲鹏都亦是如此。

场中几人看着那人自是各有心思,惊奇者有之,崇慕者有之,鄙薄淡然者亦是有之,不过种种目光落在那人身上之时好似根本激不起丝毫反应,却是那人好似根本感觉不到此地严峻的情势,闲庭若布一般迈步来到了吕岩近前。

二人凝思之间吕岩心头不自觉的爬起一丝大为熟悉的感觉,他看着对方和自己有七八分想象的面容略略一呆之后,却是忍不住就要招手探问一下,谁知那人只朝着他淡然一笑,而后抬手一拂间吕岩只觉眼前一黑便昏睡了过去。

再看那人之时却是负着手踏足虚空之处一步一步走到了那鲲鹏恶念近前,二人对视之间平淡至极,现在的那鲲鹏恶念感觉也没有了方才的暴戾,却是感觉身前空间都禁止了一般,平静至极仿似这处空间只留下了他们两个人。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终还是那鲲鹏恶念先行开口道了句:“躲了这么些年,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