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退无可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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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疼吗？”

他伸出稚嫩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那伤痕，生怕弄疼了她。

柳兰昭轻轻握住儿子的小手，勉强挤出一个温柔的微笑：“不疼，汶儿别担心。”

“母后，我和您一起走！”

戚梓汶坚定的话语，让柳兰昭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如断线珍珠般落下。

她紧紧拥抱着儿子，哽咽道：“好孩子！”

他们匆匆收拾了一些必需的药物，手牵手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向着那个曾经属于她的旧居——懿祥宫前进。

那里，曾经是戚璟衍开玩笑要改名为翎羽宫的地方，却也是她在前世悲惨命运的起点，饮用毒酒，以命换命的凄凉舞台。

再次踏入这熟悉的环境，柳兰昭心中五味杂陈，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娘，这里是皇宫，不能随便来的呀！”

戚梓汶紧紧拽着她的手，小声提醒着。

“只有这条路，我们才能安全离开皇宫。”

柳兰昭语气坚定，眼神中流露出不容反驳的决绝。

戚梓汶显得有些茫然，不解地望着母亲。

“你真的愿意放弃皇子的身份，即便离开之后可能再也无法回来，再也看不见大川的万里江山，也愿意和娘一起吗？”

柳兰昭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担忧和不舍。

戚梓汶抿紧了嘴唇，沉默良久，正当柳兰昭以为他会有所犹豫——毕竟这五年来陪伴他成长，给予他温暖与爱护的是戚璟衍时，他终于开口了。

“我要和娘一起走！”

他的声音虽然稚嫩，却异常坚定。

柳兰昭的泪水再次滑落，她轻柔地在戚梓汶额头上印下一个吻，随即毅然步入了懿祥宫。

这里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变得荒凉，卧室的布置仍旧保持着她离去时的样子，仿佛时间在这里静止了。

她弯腰在床下摸索，指尖触碰到一个隐秘的机关，地面悄然分开，显露出一条通往未知的黑暗通道。

柳兰昭没有片刻迟疑，先行踏入，确保一切恢复如初后，牵着戚梓汶的手，沿着这条狭窄而隐蔽的密道，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皇宫的禁锢。

与此同时，皇宫外的竹林深处，月光下，戚璟衍的剑光如闪电划破夜空，竹叶在剑气的冲击下四处纷飞。

“去，给我找几个死囚来！”

戚璟衍的声音透着冷酷的命令。

丁元见状连忙上前劝阻：“皇上，请您息怒，万万不可冲动啊！”

戚璟衍的眼神宛如燃烧的烈焰：“我对她掏心掏肺，这就是她给我的回报吗？”

“皇上，微臣虽为阉人，对男女情事不甚了解，但还请您稍安勿躁，待清芊大人回来再做打算。说不定，娘娘有她的难言之隐呢？”

丁元试图用理性的声音平息戚璟衍的怒火。

但此刻的戚璟衍头痛欲裂，内心的煎熬与愤怒已到极点，他猛然推开丁元，近乎失控地在竹林间狂舞着剑，似乎唯有这样，才能稍微缓解心中的痛苦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