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鞋可以报销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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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二楼，除了野泽家可能会有人之外，整栋楼，包括附近的几栋楼都空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夏油杰礼貌性的敲了两下野泽家的门，并没有回应。

“喂~喂...杰，你今天早上可不是这样敲我宿舍门的诶——”

于是五条悟一抬脚，直接踹开了门。

门一开，就是扑面而来的腐臭味，到底是腐烂的肉、发霉的剩菜还是沉淀的厨余垃圾？奇异的味道交杂在一起就犹如在死了好久已经发腥的海鱼身上再加一勺呕吐物般令人反胃。

“呕——什么鬼味！”五条悟迅速用手挡住口鼻，“这么臭——这里是被一百只猪拉过屎吗？”

“悟，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夏油杰也挡住了口鼻，“进去吧。”

两个走进里面，里面倒是一个装修得体，整洁的正常居民房，客厅并无大碍，一旁的餐桌上还有一些吃过的食物，只不过现在看来已经全都腐烂蚊蝇萦绕，如果不是这股难以忍受的恶臭味，这里就像是一个普通富有生气的家。

夏油杰径直走向阳台，把密封的窗户打开。外面新鲜的空气涌进来，无法言语的味道终于是散了点，夏油杰把头探到窗外，深吸一口新鲜空气，这才感觉自己的鼻子活了过来。

“杰，这边这边。”五条悟抬脚朝一个方向走去，他的眼睛已经告诉他该去哪里。

夏油杰跟上，每走一步，空气中的血腥味就多一分血腥与腐烂交杂，就像大王花与苍蝇激情热吻一般，难舍难分。

两人来到了厨房，映入眼帘的就是遍地的血。干涸结块的血，未干涸粘稠的血，飞溅在厨房的每一个角落，地面已经被血里里外外铺满了几层，有的血堆积较厚的地方血块已经凝结成犹如血豆腐般的存在，压根无从下脚。

而厨房的里面，还有两具尸体躺在血泊中。

五条悟直接开无限走过去，这是他的术式“无下限”的基础运用，简单来说就是把自己与外物隔开无法被触碰，复杂来说是把“阿基里斯永远追不到乌龟”的悖论带到现实。

公元前5世纪，哲学家芝诺提出了阿基里斯悖论：让乌龟在阿基里斯前面1000米处开始，和阿基里斯赛跑，并且假定阿基里斯的速度是乌龟的10倍。当比赛开始后，若阿基里斯跑了1000米，设所用的时间为t，此时乌龟便领先他100米；当阿基里斯跑完下一个100米时，他所用的时间为t/10，乌龟仍然前于他10米；当阿基里斯跑完下一个10米时，他所用的时间为t/100，乌龟仍然前于他1米…… 芝诺认为，阿基里斯能够继续逼近乌龟，但决不可能追上它。

无下限术式中的无限便是这样一个原理，能够无限接近，却无法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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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见五条悟走进去了，自己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上，脚踩在血中，每走一步，就有一种拉扯的粘稠感，让人不由得感到头发发麻。更难以言喻的便是每踩下去一脚就能听到“噗”的一声，黏腻的脚感外加这声，夏油杰觉得自己是被捞出水丢在夹板上的章鱼。

这双鞋不能要了，夏油想着。

那两具尸体正是野泽昭父与野泽由美，野泽家的父亲。两人今年46岁，有一个大学毕业的儿子野泽太郎。

两个尸体依偎在一起，身上所穿的衣物早已被染上血色。尸体靠在墙上 嘴巴大张，眼睛睁得巨大，脸上满是不安惊恐与愤怒，带着一些怨毒的味道。

而他们的下半身已经完全无法入眼，肉泥和碎骨混合在鲜血中，已经分不出哪部分是属于谁的了。打碎的骨肉加上血的调和先不说这组合与打奶昔有什么区别，就单这惨状可以想象这对夫妻生前是在咒灵手上遭受了多么绝望与惨痛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