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曲终人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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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夜云湛抬头看向那些渐渐消散的冰晶，后知后觉，泪如雨下。

“夜云湛，扶光为你失去神格，六道不容，死后只能做孤魂野鬼，可到最后，她连孤魂野鬼都做不成，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你现在知道哭了，早干嘛去了？你的眼泪，还真是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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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到了这里便戛然而止，没有人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即便现在是白昼，十二道清心符的光芒依旧耀眼无比，可是二人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分不清是因为梦里的惨烈结局，还是因为这一世，二人仍是逃脱不了分离的命运。

良久，顾颜清决定打破僵局，“我说夜云湛，我们总不能一直面对面哭吧？来，抱抱。”

顾颜清露出一抹浅笑，对夜云湛张开了怀抱。

与梦中的扶光不同，眼前的顾颜清精神内核更为强大，她比扶光更为坚定，更为坚韧，清楚自己的目标，并会不留余力的去实现它。

夜云湛将顾颜清抱在怀里，沉默不言。

顾颜清贴在夜云湛的胸膛，他心跳的频率很乱，呼吸也不是很平稳。

其实，她差一点就要像梦里一样，想办法炼制破荒净灵箭去抵消夜云湛魂魄中的诅咒和瘟疫了，但是在与银禾泽决战的前夕，她在梦里梦到过一个神秘人，那个神秘人告诉她，可以利用冥界的溯流轮盘恢复力量。

那个神秘人，只在她梦里出现了一次，一个模糊的，好像一堆马赛克的影子。

若不是近几日的噩梦提及了破荒净灵箭，她都要忘记那一堆马赛克了。

“夜云湛，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可梦境终究是梦境，我和你之间虽有遗憾，但终究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