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决战赤谷城（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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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循环往复，终于在刘胥的第二轮上阵后攻占了西城门楼。这座城门楼高耸入云，给了神策军极大的优势。他们迅速利用轻弩清除了城门周围两百步范围内的敌人，虎豹骑则趁机夺取了这片区域。

眼见西城门失守，负责此地防守的左大将心急如焚，他立刻下令让士兵们发起强攻。刘胥身先士卒，率领亲卫们扛着盾牌，顽强地抵挡住了这一波凶猛的反击。然而，这场战斗异常惨烈，他身边的亲卫们要么战死沙场，要么身负重伤。就连受到严密保护的刘胥本人，也未能幸免，他的眉骨被利刃划开，满脸鲜血流淌不止。

虎豹骑得到消息后，立即提前替换下了神策军，将受伤的刘胥和其他将士送回大营治疗。得知大王受伤的消息，西秦军士卒大怒，他们突然发力，将战线向前推进了百余步，战场上才逐渐恢复平静。等到剩下的三波西秦军完成轮换时，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卫所兵接替龙骧军之后，赤谷城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此时此刻，双方的主力部队都已经疲惫不堪，唯有投石车部队还在连夜奋战。

寅时，侍卫匆匆前来禀报：“投石车已经准备妥当，但之前使用过多，石弹仅剩下五百多个了。”刘胥当机立断，下令让士兵们将碎石装入陶罐、竹笼之中，充作炮弹之用。不仅如此，城墙附近散落的砖瓦亦可派上用场，只需将其拆卸下来即可投掷出去。

稍事休整之后，刘胥一直等到天色微微发亮才起身，用过餐点，披挂战甲，率领众士卒替换下坚守整夜的卫所兵。这一日，敌我双方皆未采取主动攻势，直至天空大亮之际，投石车的咆哮声再度于赤谷城内响起。

五轮猛烈的石弹攻击过后，北门城楼已变得千疮百孔、残破不堪。紧接着，那些杂乱无章的炮弹如雨点般砸向乌孙军士卒的头顶。由于这些炮弹重量较轻，且落点纷乱无序，就连西秦军自身也难以预测它们的具体落处。

面对四处横飞的炮弹，西秦军士兵们战战兢兢地举起盾牌，紧紧护在头顶上方，生恐遭受池鱼之殃。值得庆幸的是，这些炮弹的攻击范围大多集中在乌孙军那一侧，被击中者非死即伤，其中伤者的数量更是远远多于死者。

军须靡看着源源不断被送来的伤员，心中一阵烦闷，眉头紧紧皱起。他意识到，己方所使用的圆盾尺寸过小，根本无法有效地保护士兵们的身体。而大量增加的伤员不仅让士气低落，更需要两倍的士兵去照料他们。

面对这种困境，军须靡不得不做出艰难的决定。他命令大部分士兵撤出投石车的攻击范围，并指示重点区域的士兵躲藏到房屋内。西秦军见机行事，迅速占领了乌孙人放弃的区域。至此，西秦已经控制了赤谷城超过一半的领土。

尽管处于劣势，但为了家中老小，乌孙军队仍然顽强抵抗，宁死不降。原本士气高昂的西秦军却被一个个藏身于房屋中的乌孙士兵拖住脚步，陷入了僵局。战斗进展异常缓慢。

此外，投石车的拆装工作也相当繁琐。要确定新的射击阵地并完成安装，至少需要两天时间。此时，西秦军的伤亡已经达到了两成之多。这些可都是刘胥近十年来积攒下来的精锐之师，就这样白白损耗在这里，他感到心如刀绞般痛苦。

命令部队转为防守，各军轮流休整，刘胥与姜威等人愁眉不展、忧心忡忡，实在不知该如何在伤亡不大的情况下攻占赤谷城。

一连五日双方都未发生激烈战斗，只有弓弩相互射击带来的缓慢消耗。六月十八日，关宇的亲信士兵前来禀报，称关宇所率领的军队已于五日之前成功渡过伏龙芝南侧河流，并且现在已经发现了乌孙的老弱妇孺所在地，请大王暂时停止进攻，静待他的消息。

刘胥和姜威二人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转机终于到来了！两人相视一笑，并下令封锁有关关宇的所有消息，同时命令士兵们继续保持这种状态，将受伤患病的士卒转移到后方。

随后，二人轮流带领龙骧和虎豹骑这两支军队在赤谷城的西北两门巡逻。军须靡不明白西秦军队为什么会这样做，于是带兵企图驱赶西秦军，但都被击退了回去。

一阵凉爽的微风，吹拂过每个人的心头。他们成功地俘获了那些藏匿起来的乌孙老弱！这一胜利的消息让整个营地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关宇当机立断，派遣一千名精锐士兵押送被俘的留守乌孙贵族前往主营地。然而，由于需要亲自看守其他俘虏，他分身乏术，无法亲自率军支援。

得知这个好消息的刘胥在中军大帐内激动得难以自抑，他不停地来回踱步，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他立刻下令让正在巡逻的姜威返回营地，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他分享这份喜悦。当两人相聚时，所有的压力和紧张都在瞬间消散，他们深知，这场战争即将迎来终结。

七月十二日，关宇部队以风驰电掣之势抵达西门外，恰好与巡逻的刘胥相遇。他们欣喜若狂地将队伍带回营地，让疲惫不堪的士兵们得以休息。同时，他们也不忘给那些半死不活的俘虏提供食物和饮水，防止他们死掉。

在商议如何彻底消灭乌孙军时，姜威提出了一个观点。他认为应该将这些俘虏送往军须靡处，并给予他最后一次机会——投降便可活命，否则等待他们的将是乌孙老弱的惨不忍睹的屠杀场面。

然而，刘胥却持有不同的看法。他深知军须靡乃一代枭雄，如果他选择隐瞒消息并将俘虏杀害，然后趁我们押送新一批俘虏的时候发动全线攻击，突破我方防线后逃窜，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这种冒险行为可能会给我方带来巨大的损失，甚至危及整个战局。

姜威沉默了好一会儿，始终没有说话，刘胥则是继续说道：“明天就派人把那些战俘用绳子捆起来，然后吊在竹竿上面，让士兵们抬着这些竹竿绕着城池游行示众。同时，让士兵们大声呼喊，告诉这些战俘他们的家人已经全部都被我们俘虏了。最后，再把这些战俘送到军须靡那里去。”

听到刘胥的这个计划，姜威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回答道：“谨遵大王命令！明天臣会和大王各自率领一支军队，分别在西北两个城门口列阵布防，以防军须靡被逼急了之后会孤注一掷、铤而走险。”

商议定后，西秦军中不断响起欢呼声，城中的军须靡大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