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力量的源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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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尼瑞瓦因一怔，他没想到原本看似认命的贝尔纳多突然从身边消失，但攻击已蓄势待发，无法收回。一道刺目的光芒横扫数百米内的摩天大楼，空气中弥漫着破坏的气息；贝尔纳多则冲向跑来的海利加，一把将他推入安全地带。

"你跑过来干嘛呢？"贝尔纳多从少年身上站起，尽管满身尘土，伤痕累累，却露出笑容，"你救不了我只会让自己卷入他的攻击中受伤而已。"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跑过来说起来，最近我开始做了很多冲动的事。"海利加也尴尬一笑，"不过我刚才想了很多你们的事情，我大致了解了，也从你们的对话中想明白了。"

"是吗？"贝尔纳多瞥了眼旁边的尼瑞瓦因，他正缓缓走来，"那么，你怎么看？"

"你指的是什么？"

"我的决定。"贝尔纳多摊开双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像他说的，我无力抵抗注定的命运不是吗？一意孤行，不顾一切，为了避免我带来麻烦，他才会出现在这里。其实这些我都明白，我也知道以他的个性，他注定不会同意。所以我特意选择了他认为永远不会发现的地方。呵呵，讽刺的是，暴露我所在之处的，竟是我龙裔力量的源泉。"

"愚蠢，但并不好笑。"海利加沉思片刻，说道，"我已经理清你们的关系。他是你的朋友，不愿看到你彻底垮掉，所以在一切来不及之前结束这一切不过即使如此，我不认为你就该嗯，彻底消失。"

"我要告诉你们，他的状况已经无法挽回而且说服他自己放弃，接受命运原本就是不可能的。"尼瑞瓦因走到两人身旁，"就算他现在想这么做，他的力量也早已不足以支撑了。现在的他，绝对不是米拉克的对手，更别提莫拉魔神了。"

"谁说我打算回去？"贝尔纳多立刻反驳，"你这家伙肯定是放完阿卡维尔的谣言后，在晨风老家养牛时被牛踢了脑袋，才会说出这种蠢话。"

尼瑞瓦因一时语塞。贝尔纳多不再看他，转而认真地看着海利加，问道："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在了解这一切后，你怎么想？"

"我"海利加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一旁犹豫不决的尼瑞瓦因，又看了看眼前坚定眼神的贝尔纳多，思绪飘远。

如果龙裔从未存在，现在会是怎样？

如果他一开始就不存在

没错。那样的话，自己的人生将会完全不同。

父亲曾提起，自己出生时身体很虚弱。如果没有龙裔的出现，或许自己早就夭折，克霍兹威尔家族也将面临失去继承人，领土和爵位被收回的命运。

如果自己侥幸活下来，也只是作为普通贵族，稍微有些落魄地成长，然后成为普通的帝国贵族虽然也不错，但不会有后来那些丰富多彩的经历。

自己无法弥补父亲年轻时的遗憾，无法带着他的意志成长为如今小有名气的小英雄；也无法踏上武道之路，与劳拉、两位老师，以及克洛斯贝尔和利贝尔的朋友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