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一些想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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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种感觉并不对。”海利加轻轻摇头，神秘莫测的气息弥漫，“若是仅凭一股狂热冲动行事，到了此刻，他的策划应当不会依旧滴水不漏……可现在他表现得异常沉稳，却又在细微之处频犯愚蠢之错……就像闭眼直行之人，虽然自觉走在正道，却在无形中偏离，而他身旁似有高人，总在他即将偏离之际，巧妙指引其回归正轨。”

“背后有人操纵？”女王洞察秋毫，“实话说，我也曾考虑过这种可能……你所疑虑的，我也曾一一推敲，但最终都被逐一否决。在利贝尔，又有谁能具备这样的影响力？杜南孩子不具备这样的手腕，他或许只是受理查德牵制；卡修维斯亦不可能，若他有此野心，当初就不会离开军队，他的才能远超同龄的理查德，若有心留军，早已成就今日理查德之地位，而非另辟蹊径……其余军政要员，据我所知，无人暗藏如此实力。”

“那么，此人必定来自国界之外。”海利加话中隐含深意，“这样说可能让您不悦，但真相是，利贝尔……领土毕竟有限，国力尚浅……若真有异国势力渗透，也不足为奇。”

“呵呵，无妨，这是公正的看法，尤其是与您的故乡相较。”女王胸襟宽广，未因海利加之言动怒，“实情是，过去确有异国势力企图染指利贝尔政权……只是你只知其一，未知其二。”

“此话何解？”海利加洗耳恭听。

“我明白，你刚才所提，因自身狭小而受大国操控的处境……是参照了克洛斯贝尔自治州的例子，对吧？”

“正是。”海利加坦诚承认，“我曾在那里度过不少时光。”

“克洛斯贝尔的关键在于，它并非主权独立之国，而是名义上隶属于帝国与共和国。因此，自治州的局势错综复杂，远超利贝尔，解决起来更为棘手。尽管利贝尔弱小，却是受法典国承认的独立国度，握有国家决策大权，虽非好战，却拥有完整的军事体系。作为主权国家中的弱者，特别是夹在帝国与共和国之间，我们最需警惕的是大国的经济封锁与军事威慑。国土狭小，间谍活动难以施展，有理查德与情报部在，无人能轻易掀起波澜。”

“您言之有理。”海利加点头称是，“那么，帝国或共和国的可能性近乎消除……但这也正是我忧虑之处，因为这意味着……”

“……意味着，有超越国家机器的力量，在暗中操纵一切……吗？”女王轻声揭示了最后的推测。

“没错。”海利加语气凝重，“顶级猎兵团虽能与利贝尔军队抗衡，但他们不屑于玩弄阴谋诡计，只按价办事，缺乏主动意图。游击士协会和七曜教会势力庞大，但前者以守护民众为己任，后者垄断大陆教育医疗，且与王室交好，他们没有动机，也无法采取此类行动。”

“……”艾丝蒂尔彻底困惑，气氛陷入诡异的寂静。

“……这也是我造访此地的原因。我希望身为国家最高统治者的您，能为我指点迷津——这世间是否存在着拥有如此实力，却又低调行事的组织？以及——假设有，我已察觉些许线索，希望能得到在此国自由行动的合法身份，您的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