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打发时间（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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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娜和老爹趁着天黑去原来给黄豆浇水的水沟旁砍竹子。原本种黄豆那一次是光秃秃的李娜就顺着那边下的地笼，另一边就是这些细细的竹子。本地的竹子不是能吃竹笋的竹子，这些竹子基本上都长不大，留在这里没有把它全部都清理，也是因为附近的村民们经常看回家用来搭黄瓜架子之类的，基本上谁家需要就会自己过来砍。

现在这种天气也不知道这些竹子以后还能不能再发了，要是不能再发了的话，现在就是砍一点，少一点，但是也没办法，李娜家必须要备一点这些竹竿，留着以后搭架子用的。而且他们砍的是已经死掉的竹子，所以李娜丝毫不担心以后没有竹子和她有关系。

现在这些竹子早都旱死了，李娜和老爹带了小锯子，这样的话声音比较小，而且比较省力气。竹节上分布的小竹条，李娜没有清理掉，她和老爹一人一个小锯子，去了不少竹子，用带过来的绳子，把两段都捆好，然后抬回家。虽然奶奶的菜地已经整理好了，但是还有一部分是空着的。带回家的竹子就被李娜和老爹放在了菜地上。

奶奶在家里熬了绿豆汤，给李娜的那一碗加了糖，老爹那一碗虽然没加糖，但是也有绿豆的清香。还不算太晚，奶奶就把竹子上的竹条都剪了下来，用绳子捆好，扎成一把一把的然后都顺手搁在了窗台上。老爹开玩笑说，到时候要是没柴火了，这也能顺手烧了当柴火。奶奶说这个到时候可以当鸡毛掸子用。

高温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将近半年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每天看新闻都说高温还在持续升高，不过好在没有停电，要是停电了的话，还真没办法活下去了，外面现在实在是太热了。

老爹和奶奶一直说着要把家里的牲口杀了腌掉，但是一直也没有行动，因为天气太热了，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容易发臭，到时候就没办法吃了。小鸡小鸭都长大了，于是奶奶把小鸡和小鸭都分别和老鸭老母鸡关在一起。这样家里就空了一个圈出来，老爹把一直关在池塘边的鹅撵回家，这样一来，家里的牲口就都在自家范围内了，老爹还真怕那个王瞎子偷鸡摸狗的顺手偷他家的鹅。唯一不好的就是家里牲口多了，难免会有排泄物的味道，不过好在只要不凑近圈旁边就闻不到了。甚至老爹和奶奶还把动物的粪便都清理到一块，想着可以堆肥，到时候种菜的时候混一点进去就不用撒肥料了。虽然说老一辈都是这样种菜的，但是真让李娜动手的话，她还是很难接受的。

前些年政府补贴，老爹就在自家院子的茅厕旁边用红砖又垒了一个厕所出来，政府补贴，只花了几百块，人家就帮忙安好了一个蹲厕，但是奈何这两个老人太节省了，觉得蹲厕要用水冲，要花钱，还是习惯性去旁边的粪坑。下面是一个很大的缸，上面则是搭了两块木板，李娜小时候就是站在那两块木板上上厕所的，现在大了让她去这种粪坑反而觉得很难为情。而且现在天热，这个味道真的很难闻。所以李娜现在回来一直都是用的蹲厕，为了防止闻到旁边的味道，李娜每次都是把门关上，在里面疯狂扇扇子，每次都是速战速决，但是出来的时候基本上衣服都让汗浸透了。

现在外面天气热的人出去哪怕只是溜达一趟再回来，也是一身的汗能把衣服都浸湿了。稍微干点活身上就是一股馊味。所以一家人现在不出门，尽量都躲在空调房里面。奶奶每天最担心的就是电费，上个月开了一个月的空调，交了六七百块钱的电费，老人家心疼坏了。但是不开吧，又害怕一家人热中暑了。村子里面已经出现过好几次把人热死的事情了。都是老人心疼电费，舍不得开空调，想着硬撑过去的，而且大部分都是独居的老人，到村委会上门询问情况的时候，接连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开门，居委会强行开门才发现老人的身体已经腐败了。村委会在经过老人子女同意的情况下，把老人进行了妥善的处理。

这让老爹和奶奶感到很伤心，因为其中一个老人就是他们的亲戚，是一位老太太，比老爹大两岁，是老爹的表姐，是老爹为数不多的亲戚了，老人家火化的时候老爹也出席了，虽然老人家去世，但是现在这个环境根本不会大摆席面，也没有几个亲戚到场，基本上都是打电话通知一下，老爹去的时候也没有带东西。回来了也是和奶奶感叹现在日子不好过了，老生常谈。

奶奶把他那几块小菜地看的非常重要。每天都要在旁边观察着菜长得怎么样了。家里面的淘米水都让奶奶留下来浇菜地了。除了洗菜和洗漱的水，能给牲口和剩下的沾上洗洁精或者洗发膏的水都放在一个大桶里，在强制性要求李娜用这些水去冲厕所。那没办法，只好照做。

老爹和李娜时不时也观察奶奶的菜地，最近吃的蔬菜都是鸡毛菜，大白菜还不能吃呢。但是大白菜长得还好，已经挺大一颗了，奶奶说离它抱心还早着呢。韭菜也已经长出来了，有一指长，老爹对这点韭菜看的非常重，打算等能吃了就割下来包一次饺子吃。

最让一家感到震惊的是鸡，有的时候居然还能下出来一颗蛋，基本上三到七天能收获一颗蛋，把这些蛋攒起来，偶尔还能蒸个鸡蛋吃，或者打个蛋花汤喝。老爹还特意进鸡圈，把每只母鸡都挨个抓起来摸摸，李娜也不知道怎么摸出来的。老爹说要用手去摸母鸡的肚子，如果鸡的肚子比较软的话，就是要下蛋的母鸡。李娜试了几只都没摸到软的，老爹把他手里的那只老母鸡递给李娜，李娜感觉摸起来都一样，根本不软。老爹说要仔细感觉，要认真的去感受，说自己刚才给她的那只母鸡就是要下蛋的母鸡。于是李娜一天都在抓鸡和摸鸡当中度过。这才学会了如何判断母鸡是否要下蛋。

奶奶夸李娜学的快，当天中午奶奶还特地拿了几块酥鱼出来煮了酥鱼汤。李娜是最害怕吃鱼的，但是每年做酥鱼的鱼都是挑大的，刺少的鱼做的。所以李娜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