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离乡（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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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好了一切，楚天便离开了飞豹军驻地，回了自己的王府，骠骑将军卫城也没有在营地多待。对士兵嘱咐了一番、便也回去休息了，三日后，楚天听从父亲的安排，带领侍卫们及飞豹骑的部分人马离开了南疆。前往长安，而此时的南疆国内部，也已开始流传，南疆丞相岳航令自己的两个儿子。私自调动飞豹骑蓄意谋反、自立为王，楚啸江对此将信将疑，文臣武将隔岸观火，准备伺机而动，一时间整个南疆王庭似乎都陷入了恐慌中，此时，南疆国相府中，国相白九霄正与几个重臣在商议，诸位大人，眼下二殿下正得圣宠，大有入主东宫之势。我等老臣也该思虑一番后路了、那依国相之言我等该怎么办？于是白九霄便开始分析当前局势，如今的王储太过优柔寡断。仗着陛下的宠爱！肆意妄为！长此以往！我南疆何以为国啊！所以本国师决意，废黜现任王储楚暮云！立二殿下楚天为王储！听了白九霄的话，左丞相井振国却担忧道，可此事，一需陛下恩准，二要有足够的实力。仅凭飞豹骑还远远不够、当户任杰也附和道，就凭飞豹骑那点战力，与白虎军或铁狼军交手，简直以卵击石！自不量力！白九霄笑道，这一点二殿下早已料到。所以他才想出了一条妙计，不知是何等妙计？可否说来让我等听听？于是白九霄便将楚天的计划和盘托出。众人赞道，啧啧啧，妙计呀，接着白九霄问道，不知诸君可愿依计而行？扶保有道明君，做千古流芳的名臣，众人齐声道，国相放心，我等必依计而行，五个月后，楚天一行人回朝交旨，王帐中，楚天绘声绘色的讲述着此行的情况，父王，此次儿臣奉命赴唐求亲，共带回黄金五百两，好马十二匹，白银三千两，各色御用之珠宝玉器六箱。唐王对这门亲事也十分满意，要求我等在下月初八，将小妹送至长安与韩王殿下完婚，楚啸江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叙述、并没说什么，随后，楚天将唐王所赐之物。一一展示在父亲面前，查验无误后收入国库中。知道了，孤今日小有不适，朝会就到此为止吧。话音未落，忽听王帐之外，鼓声如雷，杀声震天，楚啸江眉头紧锁，但还是强忍心头怒意，喝道，何事喧哗？楚雄进帐回禀，父王，岳鲲岳鹏二人，私调飞豹骑包围王帐！帐外的铁狼军正在抵挡，楚啸江闻听此言，也并未惊慌，摆了摆手示意太子楚暮云去调白虎军解围，楚暮云领会了父亲的意思。立刻带南疆禁军白虎军前去助战，霎时间，人似猛虎，马如蛟龙，飞豹骑的六个都尉，瞬间就被制服，接着，楚暮云把六人押入王帐，楚啸江大声质问道，到底是何人派你们前来逼宫的？而那六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报上了岳鲲岳鹏二人的名字，并拿出了凭证，楚啸江眼神一凛，随即下令将岳航父子三人押入天牢。楚暮云立刻跪了下来，父王，儿臣愿以性命力保！岳父绝不会做此谋逆之举！云儿！楚啸江有些无奈！只要父王饶恕岳父！儿臣情愿辞去王储之位！楚天也在一旁帮腔，父王，岳叔父乃忠良之臣！此番必有冤屈！儿臣恳请父王明查！楚啸江见两个儿子声泪俱下，情真意切，便也只好顺水推舟，将岳航父子贬为庶民！永不录用！此事完结后，楚啸江回到了寝宫中休息。他一脸愁容，他知道，老友岳航受了冤枉，但他更担心的是长此以往。楚天的权力越来越大，自己的地位会受到威胁、原来有楚暮云楚雄兄弟二人在。楚天不敢造次，但如今三儿子退出了储君之位、大儿子楚雄又是武夫。没什么心计，估计斗不过楚天，就在这时，楚诏走入了寝宫。他看自己的皇伯愁眉苦脸，于是便佯装不知道，皇伯您有什么事，可否与侄儿说说吗？楚啸江看了看自己这个御侄，御侄，非是皇伯愁眉不展。实在是朝中局势令我担忧不已，楚诏安慰道，皇伯莫要过于担心，楚天想要储位那您就封他个空衔，至于白虎军之兵权；则可明面上交与他暗中交由大堂兄与侄儿分掌。只要这支精锐不在楚天手里。您就可高枕无忧，至于三堂兄，您必须安排他离开南疆，要不凶多吉少，楚啸江有些犹豫，御侄你三堂兄是我亲手扶上储位的。如今让我亲手将其废黜，我也是有些不舍，楚诏想了想，皇伯要是舍不得三堂兄，那就让其隐姓埋名，至于住处，就到我王府的暗室中。那里只有小侄一人知道，绝对安全，既然如此，那我就把暮云托付给你了。皇伯你我是一家人，何必如此，您和三堂兄说一声，今日就搬过去，楚啸江想了想说道，御侄今日有些操之过急，不如明日我当众传旨。让暮云当众写下文书，让出王储之位，待过个三五日再搬到你处。只要他永远不现身，楚天就毫无办法，皇伯言之有理，就这么办，次日，楚啸江当堂宣旨，楚暮云也写好禅让文书，退到一旁，楚天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可他还是故意推辞道，父王儿臣才力不足，怎能担当此位，还是叫三弟继续做王储吧。楚啸江看他那假仁假义的样子，恨不能一刀劈了他，但他还是强压着火气说道。旨意已下！岂能收回！再若抗旨！定斩不饶！楚天只好佯装无奈，接受了册封，而在册封礼结束后三天，楚暮云以身体需要调理为由。搬到了楚诏的王府，不久，楚暮云“病故”楚诏与楚啸江便请来巫师，办了一场像模像样的葬礼，此后，楚暮云诈死埋名。居住在王府暗室之中，每日读书，学习礼乐，日子过得倒也清闲。这日，暗室之中，楚诏劝道，三堂兄论文韬武略，都在楚天之上，为何屈尊降贵，自让王储之位？楚暮云叹口气，贤弟，为兄本就不想坐上此位。实在是父王力保、我万般无奈，才登上此位，我任王储这些年来，不敢说治军有法，为政有方，可也是无愧于心。如今既然二哥想要，那我自然也就成人之美，若不是牵挂着父王与华黎。我早已离开南疆另寻他路，听了楚暮云的话，楚诏淡然一笑，三堂兄你的性子不像皇伯。倒有些像我父王，你二人都是不好功名利禄、只求自身逍遥快活。是啊，皇叔如今看破红尘，超然物外，闷来观虎斗，闲来听鸟鸣，饿食松柏之子，渴饮清泉之水，不谙世事之纷扰。隐退于山林之间，潜心修行，令人心驰神往，这么说若有机会，三堂兄也会出家为道？愚兄之心愿乃是仗剑天涯，踏三山五岳之豪迈，观长江黄河之波澜，经江湖之险恶，历生死之劫难，虽有豪情壮志，然父王的安危令我有些牵绊，三堂兄是去是留你自行决定，若留下，小弟舍出性命也会护你周全！你若真的要走，那小弟也不阻拦，皇伯那里有我照料。你尽管放心！来，喝酒，话毕，兄弟二人继续推杯换盏。酒过三巡，楚诏告辞回了王府寝宫、楚暮云歇息了片刻，便拿起玉箫，吹起一曲云宫赋，这是楚暮云的母妃。长孙灵生前所着，他心中暗叹，若是母妃还在，看到如今骨肉相残。不知会何等伤心，一曲吹出，肝肠寸断，曲毕，楚暮云上床安歇。次日，他到后山练剑，突然听说，岳华黎要与楚天成亲的消息。楚暮云闻言如五雷轰顶，差点昏过去，回到房中，待傍晚时分，楚暮云向楚诏打听情况。楚诏实言相告。楚暮云说道，贤弟我想去看看？楚诏急忙拦挡，三堂兄不行啊，你要去可就大事不妙了！贤弟，我就去看她最后一眼。之后为兄便远走他乡，不再回来了。好吧，那你小心，接着楚暮云辞别楚诏，来到自己曾经居住的储君府邸、翻墙而入，接着他戳破窗户纸。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岳华黎躺在楚天怀中笑道，以往你我二人如同做贼一般，这下总算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楚天也笑道，是啊，不过可惜的是三弟死了，我花重金聘请的杀手也用不上了，我本欲将他逼到中原。再让铁爪鹰伺机杀了他！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天衣无缝，可谁能想到，铁爪鹰还未曾动手，他就自己染病身亡，窗外的楚暮云，听到这番话，忍不住怒起心头，本想破门而入，拔剑劈了这对奸夫淫妇，可他转念一想，自己已不是王储，调集不来卫队，自身武功也不精熟，若贸然行动，自身搭上性命事小。要是株连了堂弟楚诏就有些不值得了，楚暮云想到这里。收剑入鞘，含恨原路返回，再次翻墙离开储君府邸。这时，楚天也推开了怀中的岳华黎走到窗口，望着楚暮云离开的背影。淡然一笑，而楚暮云回到玉阁王府的暗室后，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劲的喝酒，书童雷宇见他一言不发。本想问问他去了哪里，可是没敢开口，楚暮云看出了他的心思。冷冷道，尔若困倦就回去歇息，不必管我，三殿下……滚！雷宇看他瞪眼睛，吓的魂飞魄散推门就跑。五更天，楚暮云悄悄来到王帐寝宫。向父亲说明了想法，楚啸江心中虽有不舍，但也明白，自己的儿子已经成人，离家是早晚的事，于是在三日后。二更左右，楚暮云打点好行装，在王帐门前，向父亲告别，南疆王楚啸江依依不舍地送别自己最爱的三儿子。“云儿，你真的要到中原去吗？天下女子多的是，难道还无一人能让我儿心动吗？父王，儿臣之心早已千疮百孔。儿臣也不想再留在南疆了，且王储之争愈演愈烈，儿臣若留下，只怕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儿臣决定，离开南疆至中原落个逍遥自在。既如此，好吧，记得多来家书。父王放心！儿臣告辞了。”说完，楚暮云翻身上马，催动胯下踏雪奔雷兽，向着中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