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楼东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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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楼东赋

华妃在这喜庆欢聚的时刻，手中的酒杯却意外滑落，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周围的热闹，吸引了胤禛和宜修的注意。

宜修看着华妃，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不满：“华妃，今日是喜庆之日，你为何突然落泪？”

华妃似乎早有准备，她轻轻地抬起头，带着一丝醉意，声音微微颤抖：“皇后娘娘请恕罪，实在是嫔妾看到莞贵人跳《惊鸿舞》时，一时有所感触。”

胤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昔日纯元皇后作《惊鸿舞》之时你尚未入府，如何能有情肠可触？”

华妃微微低头，眼中闪过一丝哀愁，再拜道：“臣妾闲来无事，常在宫中翻阅书籍文章，近日读到唐玄宗梅妃的《楼东赋》，对其中的情感深有体会。

那《惊鸿舞》本是梅妃得宠时所舞，而《楼东赋》则是她幽闭上阳宫时的作品，今日见《惊鸿舞》而思《楼东赋》，臣妾为梅妃的遭遇伤感不已。”

胤禛听后，饶有兴趣地笑道：“你一向不在诗书上留心，如今竟也有如此兴致了。”

华妃凝视着胤禛，眼中泪光闪烁，缓缓道：“臣妾愚昧，但听闻诗书可以怡情养性，臣妾自知无德无才，若不修身养性，实在无颜再侍奉皇上了。”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恳和自责，让胤禛不禁对她产生了几分同情，周围的气氛也因她的这番话而变得沉重起来。

胤禛被华妃的深情所打动，他柔声问道：“既然你对《楼东赋》有如此深刻的感悟，能否诵来一听？”

华妃点了点头，含泪徐徐背诵道：“玉鉴尘生，凤奁香殄。

懒蝉鬓之巧梳，闲缕衣之轻缘。

苦寂寞于蕙宫，但凝思乎兰殿。

……

旧欢如梦，往事堪嗟。

念君恩之断绝，悲妾命之薄悭。

岂料皇心羁荡，不可问兮；

岂期薄命，如此萦牵。

……

岂知愁绪，处佳境而愈烦。

凝思抚心，虽处宴而忘食；

……

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无休。

……”

随着华妃的背诵，她的声音逐渐变得哽咽，当诵到“奈何嫉色庸庸，妒气冲冲。夺我之爱幸，斥我乎幽宫。”，早已经呜咽声噎，再难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