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秦老汉流放宁古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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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发现工人们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埋头苦干，而是一个个无精打采、神情萎靡。

那些老学究们见状都笑话沈稚，下人就是下人，哪能如此纵容，现在都撂挑子了吧。

沈稚觉得很奇怪，就找了一个老实的工人，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大家趁着东家发善心放的两天假都出去寻找自己的家人，等他们到牙行打听的时候，大部分的人家人都已经被发卖出去了，而且好多都是被分散着卖出去的，他们妻离子散，骨肉分离，甚至此生连面都见不上了。有的人的家人还在牙行，也逃脱不了被发卖的命运，自己身为下人，也没有能力能把家人买下。

其中有个叫廉波的小伙子，其实以前沈稚最看好的，干活认真，脑子也灵活，沈稚沈稚有心提拔他。没想到这次回来见到他，发现他情绪低落，更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沈稚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廉波这才哭诉到：“我去牙行寻找我的妻子，才得知她已被发卖到咱们镇上的顾家。当我找到顾家的时候， 她已被那顾家小姐折磨得遍体鳞伤，生命垂危。”

听到这个消息，沈稚不禁皱起眉头。她了解到，廉波的妻子原本是个勤劳的女人，孝顺、善解人意。廉波的父母过世前，都是妻子如意衣不解带地侍奉在旁。但是自从卖到顾家后，就遭受到了顾家小姐的虐待，受尽折磨。更糟糕的是，廉波拿着工友们给他凑的银钱祈求把如意赎回来时，顾家坚决不肯放人。

经过一番调查，沈稚惊讶地发现这个顾小姐竟然是上次在照相馆开业当天闹事的顾四小姐。这个发现让沈稚心生愤怒，她决定要为廉波的妻子如意讨回公道。

沈稚找到了曹公公，跟他打听了这个时代的身契的事情。

曹公公也无所隐瞒，一一道来，大萧朝下人有两契，一个是身契，另一个是红契。身契相当于与东家的雇佣关系，而红契相当于户籍。有些买家不愿意单独花钱去官府办理红契，那么这种契约关系没有经过官府的公证，这种奴仆就有赎回自身自由的权利。

沈稚动身去了牙行，给上次的赵管事塞了个大金锭。赵管事一看居然是十两的金锭，合成一百两银子，心中喜不自胜。

赵管事大概猜出了沈稚的来意，这两天这沈姑娘买走的下人不停打听家人的下落，估计是有想替下人找回亲人的打算。他忙把沈稚请到后院的雅间，又命人上茶点。

“相信赵管事也知道我的来意，您做牙行这门生意也很多年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您最清楚了。我之前在这里买了三十七个壮劳力，他们的家人当时一同被送到您这四方牙行。现在大部分都被发卖出去了，敢问赵管事，现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收回这些人，我来买下。”沈稚如实说道。

赵管事略微沉吟，道：“不瞒沈姑娘，自从前两天那些下人在我这问了之后，我把记录簿都拿出来合计了一下，您手上的那三十七人，有十五人的家人还在我这边没有卖出去，这十五家大大小小算起来有三十二人。另外的二十二家皆已发卖出去，这二十二家有五十余人，买家有两户，一户是咱们镇上何大人家，这家因为之前二房插手大方事务，在大房安插了很多人手，后来事败，家主将家中奴仆大换血，除了非常信任的家生子，其他人基本都换了，这何家人善，倒是可以试着去斡旋一二。另一户是城东顾家，这顾家人原本也是城中善人。只是这顾四小姐是京城大官寄养在这的，打骂不得，听说那顾四小姐蛮横骄纵，有不少下人被她折磨致死。我与那顾家家主倒是有一点交情，只是怕那顾家家主也奈何不了顾家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