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有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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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幕挂断电话，四下环顾，寻了一处安静的长椅走了过去。

风雪消停，路上的行人渐渐变多，不远处就是森林花园，情侣相互依偎，摆着亲密的造型借景拍照。

除了凯勒，整个纽约，不对，应该是整个世界，没有一个人与他相熟。

稍感孤寂。

“这位先生，您能帮我们拍张照吗？”低头发呆的陈幕，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双粉红色的女式棉靴。

紧接着，女孩甜美的声音传入耳中。

抬起头，嗯，容貌与声音相符，面容稍显稚嫩，应该是附近学校的学生。此时女孩红润的脸蛋上带着一抹歉意。

“打扰您了。”女孩笑容同样甜美。

使人生不出拒绝的念头。

“拍照？”可陈幕是什么人，他不是人。

身旁，站着一位木讷害羞的小伙，脸上挂着尴尬的笑意。心中暗暗责怪女伴冒失，这位先生明显沉浸在自我世界中无法自拔，贸然打扰实属无礼。

“小姑娘，拍照呢，是两个人事，可你俩根本不相配啊。这母猪配野狗的意境，太不和谐了，十分抱歉，恕我不能拍。”陈幕遗憾的摇了摇头。

格温.斯黛西与彼得.帕克顿时惊呆。

为什么这名年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男人，能淡定自若的说出这么禽兽不如的话。

“先生，格温如果哪里做得不对，我愿意替她向你道歉。”

彼得帕克的脸色阴沉，双拳蠢蠢欲动，不允许有人侮辱心仪的女孩，“可你也必须为所说的话负责，辱骂和诽谤是犯罪！我有权报警逮捕你！”

“彼得，别跟这种疯子废话，直接报警吧。”

格温俏脸涨红，从未有人这么骂过自己，竟把她形容成母猪？

格温...格温.斯黛西？

那这个小男生是彼得.帕克了？

熟悉的名字，让陈幕顿感凉凉。之前说过一句什么话来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现在不是湿不鞋湿的问题，搞不好，人要残。

得赶紧补救。

“我有病。”陈幕神情十分认真。

“什么？”彼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格温同样一脸懵。

“医生告诉我患有‘错综复杂症候群’。”陈幕耐心解释，“如果是单独的一个生物站在我的面前，我可以分辨出来，哪怕它是一条狗。

可是——如果是复数以上的生物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就分不清物种，经常把人当成狗，把狗看成人。非常抱歉，我诚恳向你们赔罪！”

陈幕站得笔直，来了一个九十度的大弯腰。

“这——”彼得.帕克立即心生同情。

单纯内向，并没有往欺骗上面联想。

“帅哥，美女，请原谅我吧！”陈幕双手合十，祈求宽恕。

刚刚不是还说经常把人当成狗，把狗当成人吗？

这会儿又识别出我们是帅哥美女了？

格温面露狐疑，总感觉这家伙又在骂他们。

可陈幕的表演太投入，神情无比自责，甚至眼眶都微微湿润。

“算了，彼得，既然是病人，就别计较了。”格温犹豫了一下，便放弃继续追究。

天寒地冻，一会还要赶着回家，没时间纠缠。

“先生，但愿您的病能够早点好起来。”彼得满脸同情。

“谢谢，我会积极配合治疗的。”

陈幕目送两人离去，重新坐回长椅。

他刚刚收到了一条非常有意思的系统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