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娥英祠鱼精现行踪 救孤女毒妇获严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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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四个娃娃回到趵突泉边,此时天色渐昏暗,游客也渐渐稀疏,四个娃娃直等到夜半时分,看看确实已无游人。
木娃道:“咱们这就到那娥英祠,寻那赤磷鱼精决一死战!”
四人正欲前往,忽觉趵突泉内浪花翻腾,遂即那赤磷鱼精从潭水中窜出,霎时潭池四周灯火通明,照如白昼,原来有无数小妖掌着灯球火把,在潭池四周埋伏,赤磷鱼精一现身,他们便涌出照亮战场。这下倒让四个娃娃大吃一惊,显然这赤磷鱼精早有准备,且已设下埋伏。四个娃娃背对背,面朝四方,准备迎战。
只闻赤磷鱼精嘿嘿冷笑道:“好一个佛祖传经使者,未想到你们如此诡计多端,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破了我的焰浆阵,但你们还是有所疏忽,尔等虽用那黎山老母的‘随形石’,堵住了那焰浆喷口,断了吾焰浆来源,还毁掉了吾那喷浆的背囊,又偷走了十几桶岩浆,是不是就觉得可稳操胜券矣?但百密必有一疏,却忘了那石筑窑罐中还有存货,这也是老天有眼,助吾一臂之力,今日尔这四个小娃娃已入了俺的焰浆之阵,休想逃得活命,哈哈哈!”
憨娃闻听有些慌张,对木娃道:“俺说大师兄,怎会这样?看来这回咱们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说不好还得把命搭上!这焰浆太也得厉害,咱们无法对付,还是赶紧想逃命之法吧!”
木娃却心中有数,但也是暗中自责,怎么就漏了这石筑窑罐中的焰浆没有销毁?真是差点大意失荆州,幸得借来了地火真君的芭蕉扇,否则今日又是大败而回,但此时不容多想。
木娃冲赤磷鱼精冷笑道:“尔这鱼精,休要得意太早!还不定谁胜谁败呢?闲话少讲,有胆量的就与吾大战三百合,没胆量就发动尔那焰浆阵,看吾们惧也不惧?”
赤磷鱼精嘿嘿笑道:“娃娃,你们已是瓮中之鳖,难道本大王还怕你们跑了不成?既然你要与我一战,我就陪你走上几趟!小的们,把焰浆准备好!把那三个娃娃围住,莫让他们逃出咱们的焰浆阵。本大王当初未将这娃娃看在眼中,中了他的诡计,受了一锤之伤,今日本大王要报此仇,看我如何收拾这狂妄的小崽子?”说着挺钢叉,招呼木娃一战,木娃怕三个师弟遭受暗算,嘱咐三人仍旧背对背,各守方位,莫要散开。这才挺樱桃宝锤,与赤磷鱼精对阵,双方也不答话,赤磷鱼精挺钢叉直刺木娃,木娃舞动宝锤劈面相迎,他两个吆吆喝喝,便站在一处,后又大显神威,各驾云雾,杀在半空,这一场:
樱桃宝锤震四方,五钩飞叉声名杨。一个因传真经到此地,一个为报仇怨逞凶狂。这妖不知木娃底,想凭钢叉唬斗场,昔日威风大裂谷,今日仍要做魔猖。却逢木娃不信邪,神通本领法术强!钢叉恶风扑面来,宝锤施威遮架挡。喊喊喝喝拼全力,杀得云昏月无光。
他两个在半空拼杀,斗得云昏月暗,也看不清到底谁占上风?故而三个娃娃与那些小妖都有些心慌意乱。却说赤磷鱼精与木娃争斗半个时辰,渐渐不敌,无奈之下,虚晃一招降下云头,落在地上,便招呼众小妖打开背囊用焰浆围攻四个娃娃,木娃落地之后,见赤磷鱼精要用焰浆,不敢怠慢,从口中吐出芭蕉扇,将左手大指头捻着那扇柄儿上第七缕红丝,念一声:‘嘘呵吸嘻吹呼’,只见芭蕉扇瞬间长成一丈二尺长短,那赤磷鱼精一见,唬得魂飞天外,他可知这芭蕉扇是地火真君的法宝,正是克这焰浆之物。见事情不妙,这赤磷鱼精一头扎进了趵突泉池,木娃一时腾不出手追赶。此时,众小妖已然开始喷射焰浆,木娃不敢怠慢,用芭蕉扇一扇,这一扇果然厉害,那些焰浆顿时灭了火焰,且被芭蕉扇扇得灰飞烟灭,就是那些小妖也被扇得不知飞去何方?恐已在千里之外了!除了众小妖,木娃收了芭蕉扇,与四个娃娃聚在一起,再寻那赤磷鱼精,已然没了踪影。
木娃道:“适才吾看到他跳进了趵突泉潭,待吾入潭搜一搜再做道理?说着念动避水诀,跳入泉潭内,可搜寻了一圈未见到赤磷鱼精的踪迹,便上岸与三个娃娃商议对策。
摩罗娃道:“这赤磷鱼精肯定是又藏到那娥英祠的石碑下面了,他以为咱们不知他的藏身之处,咱们正好将他堵在里面,他再想逃恐没那么容易!”
四个娃娃不敢耽搁,很快来到娥英祠的石碑前,面对石碑,四个娃娃却发了愁,不知如何打开这石碑下面的洞口?憨娃举起大铁勺要砸碎石碑?
被修善娃止住,遂道:“这石碑不能毁坏,那样岂不是对娥皇女英亵渎?还是另想对策才是。”说着修善娃举着火把,围着石碑转了一圈,细细打量石碑的底座。
遂对木娃道:“大师兄,你力有万斤,搬动这石碑应不在话下,你试试将这石碑向右转动一圈?”
木娃点点头,走到石碑近前,双手搬住石碑便向右扳转,木娃未敢用太大力气,怕搬坏底座?石碑纹丝未动!修善娃又让木娃向左搬转,这次石碑下面发出了一阵嘎嘎的声响?遂即石碑便横着向一侧滑动,露出一个洞口,借着火把的光亮,往洞内观瞧,下面却是黑洞洞的,憨娃就要往下跳。
木娃急忙拉住他道:“你们暂且在上面等候,待吾下去探个虚实?”说着,显个神通,捻个诀,念个咒,摇身一变,变做个孔雀蛾儿,真个好看:
绒绒薄翼,宛若彩色透明纱;两道长须,细如金帛探云霞。一对圆睛,黑瞳发亮底色花;颈有领结,白色绒毛似球挂。翩翩翻翻展开翅,轻轻盈盈姿优雅。时而停顿时折返,幻影飘忽月光下。落叶一般入洞穴,刺探妖窟把精拿。
看着木娃变成孔雀蛾儿进了洞穴,三个娃娃守在洞旁,静候木娃消息暂且不提。
且说木娃下到洞里,洞中漆黑一片,但木娃火眼金睛,洞中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原来这洞穴下面有条通道,木娃摸索着前行,没过多久前面就现出亮光,现出一个出口,木娃出了洞穴,现出真身,举目四望,原来这里竟是柳絮泉潭旁的一座假山石下,在明亮的月色下,这柳絮泉显得格外幽静迷人,但见:
夜色朦胧,万籁寂静。池水银沫纷,柳枝舞飞影。轻纱薄雾,波光如晶。潭边灯火息,璀璨是群星。林籁泉韵蟀声鸣,流水淙淙琴弦声。
木娃正被眼前的景色所迷,忽闻有个声音阴恻恻道:“娃娃,尔果然不简单,竟能发现我的密道,还追到这里,现在就你我二人,今日要与尔决一死战!休走看叉!”
木娃还未辨明声音发自何处?突感背后阴风骤起,木娃知道有人偷袭,却并无惊慌,樱桃宝锤使个苏秦背剑,身后的钢叉正碰在锤头上,木娃趁机回过身来,面前正是那赤鳞鱼精。一见偷袭不成,赤鳞鱼精恼羞成怒,钢叉上下飞舞,冲木娃一阵猛攻,木娃一时难以反击,只得左右遮挡,步步后退!赤鳞鱼精得理不饶人,施展出他的看家本领,七十二路飞叉绝技,且他这钢叉是经过焰浆特殊炼煅的,不但招法厉害,且还越战钢叉越热,渐渐地似火烧般通红,进到木娃身前有灼烤之感,木娃不禁大惊,未想到这赤鳞鱼精还有这般妖法?
突兀,木娃心道:“他有这般火攻之法,吾的樱桃宝锤也不是吃素的,想至此,木娃一按锤头的机关,顿时便有火球喷射出来,直射赤鳞鱼精,那火种沾物便燃,霎时泉潭旁火光熊熊,烈焰升腾。赤鳞鱼精大惊失色,转身便逃。
哪知迎面有人冷笑道:“孽畜!哪里逃?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赤鳞鱼精抬首观瞧,只见面前站立一人,身材矮小,尖嘴猴腮,毛脸雷公嘴,身穿金光闪闪的王袍,头戴金冠,手持金箍棒,虽其貌不扬,但一对火眼金睛炯炯有神,显出一副威武霸气之模样。赤鳞鱼精哪里识得他? 用手中钢叉一指骂道:“呔!哪里来的野猢狲,竟敢挡住吾的去路,快快报上名来,如若不然,定让尔做我的叉下之鬼!”
悟空闻听嬉戏笑道:“尔这鱼精,我把尔个无名的孽畜?是也不知俺老孙的大名?尔且站稳,硬着胆,且听我说:
东胜瀛洲花果峟,仙石孕育一石猴。天地生来有道根,祖师传与同天寿。
眼运金光射斗府,水帘洞中居圣候。大闹天庭灵霄殿,百万天兵败阵走。
玉帝无奈赐马倌,老孙却把蟠桃偷。失手被擒啸天狗,君炉炼成金睛眸。
如来掌心难逃走,被压五指山下愁。幸得唐僧收作徒,皈依佛门取经筹。
途经千山万壑险,跨过海湖江河流。魔洞妖穴遇无数,兽精人怪尽争斗。
一条铁棒威风展,天下鬼神皆缩首。腾云十万八千里,火眼金睛辨善丑。
钢筋铁骨身不坏,刀剑斧钺难砍头。西天取经得功果,斗战胜佛列禅楼。
雷音堂上受拘束,辞退佛班返瀛洲。长安拜访唐三藏,除却混世二妖猴。
二次大闹凌霄殿,诛奸铲孽帝获救。如今仍座猴国殿,水帘洞中任悠游。
悟空闲来喜访友,途中佛使助一手。要问吾之名和姓?齐天大圣可知否?
那赤磷鱼精闻听,大惊失色,口中叫道:“原来你就是那天下闻名的齐天大圣孙悟空?晦气!晦气!倒霉!倒霉!本王没心情与你恋战,后会有期,吾走矣!”说着腾身而起,欲要逃之!悟空哪里放他逃走,金箍棒举起,当头落下,直击在赤磷鱼精顶梁,打个脑浆迸裂,尸身栽落尘埃,现了本相,木娃赶上观瞧,果然是条赤鳞鱼。
除了赤鳞鱼精,父子二人相见,木娃询道:“父王,你不在长春观品茶,怎会到了这里?”
悟空笑道:“爹爹吾还不是不放心你们四个娃娃,常言道的好: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还得吾亲自来看看方才放心!”
木娃闻听心中感慨,没想到父王竟对自己这般用心,心中十分感动,竟一时无言以对。
正在此时,忽闻身后有人说道:“大叔父,你们父子俩说甚么贴心话?可把俺们忘在一边?”
木娃转身见憨娃三人也来到这里,便指着地上的赤鳞鱼精尸身说道:“三位师弟,这赤鳞鱼精已被吾父王除掉,咱们可以收兵回营了!”
三个娃娃看看赤磷鱼精的原形,憨娃吐口吐沫骂道:“呸!尔个臭鱼精,给俺们找了多少麻烦,倒死了个痛快!”说着一脚将鱼精尸体踢入潭水。
木娃道:“咱们赶紧赶回长春观,给道长们报个喜讯!”遂先去趵突泉取回“随形石”,交给悟空。五人趁着月色赶回了长春观。
此时,观内仍旧灯火通明,大家都在等待五人归来,众人相会,听说赤磷鱼精已然被除,皆十分欢喜,都有说不完的话,此时已然天色大亮,阳春子吩咐执事准备早膳,众人也都已是饥肠辘辘,便狼吞虎咽的饱餐一顿,这才觉得困乏,便都到客房歇息!直到午后大家陆续起床。
悟空对四个娃娃道:“你们在这里处理后事,吾要赶往骊山,将“随形石”交还大师姐黎山圣母。”
三位道长苦苦挽留,悟空谢绝,便驾起筋斗云告辞而去,四位老者无不叹息,十分惋惜未能与大圣多多盘桓。
木娃却询道:“敢问三位道长,那个被救的女子现在如何?”
阳春子回道:“那女子还在观中调养,只是那卖豆腐的伙计等不及,就让他先回家,不过他与本观十分熟悉,可随时换他过来。”
木娃又道:“但不知这女子出了甚事?”
老挑夫叹道:“这女子因遭虐待,又中了毒,故而神志有些恍惚,吾再三追问她因何中毒?看来她心中畏惧,不敢吐露实情,无奈之下,老汉吾便向那卖豆腐的小贩打听,据那小贩讲,这女子是他的邻居,年方二八,姓甄名翠竹,说起来可怜呀!她原本家境还算殷实,但母亲却因病早亡,遗下她这个女儿,岁仅垂髫(tiao)。其父甄某丧妻以后,因不耐鳏居寂寞,看到邻家有一美貌的女子,就花了重金娶为继室。婚后的一、二年,继妻对于前妻遗下的女儿,还算和善,可是自打她生了两个儿子,便生了偏心而阴险起来,开始仇视前妻的女儿翠竹。知晓了这些,我便不厌其烦的向翠竹询问事情真相,并说有这三位道长给她做主, 翠竹便哭诉了她的遭遇:
原来继母对她十分仇视,看做眼中钉肉中刺,幸而她的父亲性情刚强,所以继妻对她,也不敢公然虐待。又过数年,她的爹爹患了不治重病,临死以前,拉着翠竹的手,对继妻说:“吾去世以后,遗产由两个儿子和翠竹平均继承,你们可衣食无忧,但吾这前妻之女,自幼丧母,如果没有你的抚育,怎能长大成人?如今吾要离去,望汝能对吾的女儿,视同己出,好好抚养。”
说完甄老先生便恋恋不舍,闭目而逝。谁知他去世后,继妻顿萌恶念,对翠竹百般虐待,穿衣饮食都不与自己的儿子同等,还时常加以打骂,虽曾梦见亡夫严厉训斥,仍不知悔改。然而翠竹却对继母很是孝顺,凡事都想讨得继母欢心,可这继母不愿翠竹分得财产,对她更是十分忌恨,便想赶紧将她嫁给一个浪荡公子,但翠竹誓死不嫁!继母十分生气,便生歹念,这天正是翠竹生日,继母亲手蒸了年糕,做了寿面,却悄悄将毒药暗暗放在年糕里,唤翠竹说今日午膳要给她过生日,全家都来吃顿生日饭。自打爹爹去世,翠竹还从未过过生日,忽然间继母如此,翠竹心中十分感激,她哪里知晓,这是害她性命的一顿毒餐。翠竹食完生日餐,谢过继母,回到自己闺房,突觉腹中隐痛,且感浑身不适,她马上想到这顿生日饭恐怕对自己不是好事,腹痛越来越剧烈。
翠竹心道:“继母如此狠毒。要害我性命,但我绝不能死在家中,果若如此,就再不会有人为我伸冤,就是有一线希望也要让街坊邻居知晓此事,为我伸冤。”想至此,翠竹便忍着疼痛出了家门,她本想到衙门告状,但毒性发作,疼痛难忍,才躺卧街头,幸得遇到吾老汉与憨娃采买食材,这才救了她一命。四个娃娃闻听怒不可遏。
憨娃骂道:“最毒不过妇人心,对这般毒妇,就应千刀万刮!大师兄,咱们这就去除了这毒妇,为翠竹伸冤报仇!”
木娃也是心中怒气迸发,起身便要前往,却被修善娃叫住,遂道:“诸位师兄,稍安勿躁!咱们去了也无济于事,别忘了咱们的戒律是不得杀生害命,如若杀了这毒妇,以她之恶行,虽死有余辜,但咱们也就犯了杀戒!”
憨娃不以为然道:“四弟此言差矣!佛说:“杀恶人乃是做善事!”
木娃此时已然平息了怒气,对憨娃道:“四弟所言确有道理,咱们还是应给这继母一个悔过的机会,四弟你看如何处置?”
修善娃接道:“以吾之见,她虽有杀人动机,但翠竹终还是被咱们救了性命,咱们赶去看她有无悔过之意?如知悔改,就还有救,再不济将她送官府处置,以我之见,经此一事,她的恶行已然暴露于光天化日,今后恐再不敢虐待翠竹,如能今后善待翠竹,悔罪赎罪,岂不更好?”一旁的三个道长与老挑夫齐声鼓掌称扬。
瑞云道长叹道:“果然是佛祖的传经使者,小小年纪深明大义,可赞可敬矣!”
四个娃娃被四个老者一夸,有些尴尬。憨娃却未在意,却催促着赶紧去往翠竹家,四个娃娃与四位老者一同赶往翠竹家,待赶到时,却见有不少人围在门前,议论纷纷,探头探脑的往院中观瞧。
瑞云道长分开人群,这些当地百姓见来了三位道长,还有四个小仙童,不禁议论纷纷,但却让开了路,众人进了院落,抬眼观瞧,只见有一妇人,跪在院中地上,正在向天祷告,让众人感到惊奇的是这妇人十分年轻,也生的十分俊俏,只是眼神飘忽不定,你看她怎生模样:
虽已荼蘼(tu mi)芳,梅留粉残妆。顾盼生姿,眼眸飘荡。风情万种,体散异香。如云峨髻盘头上,肤如凝脂体修长。襦裙披帛玉环绶,履上金莲色如霜。你看她珠围翠绕,更见那宝气珠光。妖娆动人颠众生,玉貌花容扮贤良。
众人一见这妇人皆感惊讶!未曾想到这样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竟是个心肠狠毒之人?此时,这妇人扭身见一伙人来到家中,不禁颜色更变,知道事情败露,不禁惊慌。
瑞云道长走上前对她言道:“无量天尊!这位施主,贫道乃是玉皇观主,法号瑞云,如今到这长春观拜访师兄阳春子道长,却遇到了一女子中毒倒毙街头,幸得被阳春子道长救治,方保得性命。经询问这女子乃是贵府之女翠竹,这碧玉之年的翠竹,虽情知是被家人所害,但仍未吐露实情,甘愿承受这般冤屈,但如今贫道已从邻居口中获得贵府孽待翠竹之人证,但为了翠竹一片苦心,故而吾们还未报官,到此给府上一个赎罪之机会,但不知施主怎样说法?”
这妇人见说,忙转身对着众人磕头如捣蒜,哭求道:“众位善人,都怪妾身鬼迷心窍,贪图财产,做出丧天良之恶事,不但辜负了亡夫之嘱托,还差点害了翠竹娃儿之性命,妾身罪该万死,天地不容,但求众位善人看在妾身还有两个孩儿要抚育,就给个机会,我保证好好善待翠竹,决不再虐待她,如有半分差池,天打雷轰,不得善终!”
哪知她话音未落,突兀,天空中乌云密布,接着雷声隆隆,电光闪闪,霹雳一声,暴风雨从天而降,众人急忙躲避到廊下,而这妇人跪在地上浑身颤抖,望着天空连连作揖,遂即从怀中拿出那暗藏毒药的年糕,自言自语哀哭道:“妾身不该在年糕中暗藏毒药,更不该阴谋毒害前妻之女,求老天爷饶恕妾身吧!’
妇人的两个儿子听到母亲的哀嚎,从房中跑到院中,跪在母亲身后,一同向天祈祷,求赦其母。这时只闻天空有一声音传来:
万般自作还自受,地狱受苦怨何人。
莫道因果无人见,远在子孙近在身。
佛经云:菩萨畏因,众生畏果。菩萨恐遭恶果,预先断除恶因。由是罪障消灭,功德圆满,直至成佛而后已。”
话声过后,雷声大作,一个霹雳炸下,打折了这妇人一条手臂,妇人一声惨嚎,痛的浑身战抖,额冒冷汗。
此时,空中又传来:“汝这妇人,心存狠毒,伤天害命,应遭恶果,报应近在今身,念汝已有悔过之心,未与重戒,着汝要好好善待翠竹,以观后效尔!”
四个娃娃闻听,齐齐跪倒向天叩拜,木娃道:“阿弥陀佛!观音师祖驾到,吾等传经四使者给您老人家施礼了!”
四位老者闻听是观音菩萨驾临,无不惊骇!也打稽首给菩萨施礼。
只闻天上菩萨道:“四位同道,不必多礼!今日来此只为惩戒这狠毒妇人,目的已达,后面的事情就拜托诸位办理,本尊告辞了!”只见一片彩云从众人头顶飘过,快速的消失在远方的天际处。送走了观音菩萨,众人商议如何处理翠竹之事?
瑞云道长言道:“适才菩萨已然惩戒于她,那就把翠竹接回府上,让她好好善待翠竹,以示悔过!”
那妇人闻听,忍着疼痛连连作揖带磕头,并保证再不做虐待翠竹之事,并发誓如口不应心,必遭天打雷劈。众人见她确有悔意,便由憨娃与摩罗娃到长春观将翠竹接回府上,看到翠竹时,这妇人竟要给她跪下,被翠竹拦住,并未说半个怨恨之字,这下更把这妇人感动的不行,连连向翠竹道歉,看到这样的结局,大家才放下心来,告别了翠竹一家返回长春观,临走时,修善娃拿出一粒仙丹让这妇人服下,解了伤痛,并将一本抄录本的因果真经交给这妇人,让她好好拜读,妇人接过经文如获至宝,发誓一定好好诵读,体会其精要。从此以后,这继母革面洗心,对前妻的女儿翠竹,也与自己的亲生儿同样看待。
且说众人回到长春观,木娃向阳春子询问这济南府最大的佛门寺庙是哪家?
阳春子先容道:“这济南府寺庙众多,最有名的十大寺庙是:大灵岩寺、兴国禅寺、神通寺、胜水禅寺、元音寺、义净寺、合龙寺、石匣兴隆寺、济南月牙寺、济南灵鹫寺。但不知四位使者要拜访那座寺庙?”木娃一时难以决断。
还是瑞云道长笑道:“吾看你们就去那大灵岩寺,那里的住持蕅益禅师与吾和谷梁兄也是好友,且这大灵岩寺也是这济南府最有名,最古老的寺庙。”
木娃点首认同,便向阳春子和清净子二位道长辞行,两位道长十分挽留,木娃说还有传经事宜,不能耽搁,两位道长也不好再强留,只得将众人送出长春观,四娃三兽离了长春观,瑞云道长也要回转泰山玉皇顶,只有老挑夫说他闲来无事,还能陪陪四个娃娃好好赏赏这里的风景,便一同往大灵岩寺而来。
行到半路木娃突然想起一事,对众人道:“你们先去灵岩寺候我,吾要将这芭蕉扇交还地火真君,待事毕就来寺中与你们会合。”
木娃还扇不提,且说三个娃娃由老挑夫引领,半个时辰便来到了大灵岩寺,离得不远,四个娃娃举目观瞧,不禁心中赞叹,好雄伟的寺庙,在未入寺之前,老挑夫先领着三个娃娃围着寺庙转了一圈,给他们先容了这大灵岩寺的盛况,那才是:
规模宏大庙,殿宇规格高。四围群山抱,岩幽壁峻峭。泉甘茶香柏檀秀,古迹荟萃鱼音绕。地隐机,石含窍,泉水飞瀑知多少?墓塔林立铭高僧,精美绝伦刻浮雕。入云辟支塔,镜池春报晓。千佛大殿是寺标,禅踪佛影藏玄妙。
转了一圈后,四人来到寺庙大门外,但见香客如云,老挑夫让三个娃娃稍后,他大步来到寺门前,迎客僧见是老挑夫,忙迎上前来,热情的打招呼:“阿弥陀佛!老先生又来拜访俺们住持了?快快请进!”
老挑夫指指身后的三个娃娃,表示还有客人,迎客僧便招呼三个娃娃到近前,当看清三个娃娃的模样,这迎客僧不禁现出惊讶之色,显然他看出这三个娃娃的模样装束大异常人,且身后还有三只异兽相伴,就知这三个娃娃一定大有来头,不敢怠慢,便在前引路去见住持。走在寺中,三个娃娃都对这寺庙的宏伟壮观感到惊讶,寺中只僧侣恐就不下千余人,殿宇几十余间,亭阁几十座,形成规模宏大之古建筑群,香客游客更是摩肩接踵,应接不暇。
此时,迎客僧将四人带到最雄伟的一座大殿前,只见殿门上方高悬匾额,上书:“千佛殿”三个大字,这里更是人如潮涌,香烟缭绕,鱼鼓声声,经音袅袅。迎客僧让四人在这大殿中暂且稍后,他到殿后的禅堂去禀报住持。三个娃娃四面观赏,见这大殿是依山建于高大的台基之上,其面阔七间,进深四间,单檐庑(wu)殿顶,举折平缓,出檐深远。檐下置疏朗宏大的斗拱,木棱彩绘华丽,檐角长伸高耸,有展翅欲飞之势。前檐下立有八根石柱,柱础皆雕刻有龙、凤、花、叶、水波及莲瓣、宝装荷花等纹样,雕工精美,凸显唐宋之风。殿内正中塑有通体贴金的“三身佛”:
中为“法身”,指佛先天具有的佛法体现于自身,名为毗卢遮那佛,由藤胎髹(xiu)漆塑造。
东为“报身”,名卢舍那佛,千斤铜铸成。
西为“应身”,名释迦牟尼佛,也为铜质铸造。佛像头顶有螺形肉髻,体态雍容,眉骨高凸,目光凝重。
三尊佛像皆结跏(jiā)跌坐,仪容端庄,衣纹流畅,服饰简洁。大殿两侧有四十尊彩色泥塑罗汉像,这些塑像皆坐于砖砌束腰座上,观其形态,或端恭、或柱杖、或合掌、或趺坐,或口讲手指、或侧耳细听,无不准确生动。察其神情,有的勇猛、愠怒,有的和善、老成,有的据理力争,有的闭眸沉思,有的笑容可掬,有的俯首低吟,有的纵目远眺,无不细致入微。看其气质,有的清姿秀骨,有的寒伧潦倒,有的雍容华贵,无不形象传神,可谓是栩栩如生,呼之欲动。
三个娃娃边观赏,边赞叹,并向每座佛像合掌摩拜!这时迎客僧转回,请四人到殿后禅堂,四人来到禅室,见有一老僧在堂前迎候,这老僧生得十分高大威武,身披红色袈裟,头戴五佛冠,好有当年唐玄奘之尊派。
见老挑夫四人来到,这老僧合掌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朋友光临,老衲未曾远迎,望岂赎罪!”
老挑夫笑呵呵的还礼道:“老佛爷一向可好?小弟不请自来,打扰之处还请见谅!吾给你先容几位客人。”说着让三个娃娃过来,并一一引荐,这老僧闻听是如来佛祖的传经使者,大为惊讶,对三个娃娃显得十分尊重,三个娃娃忙不迭给老住持行礼,特别是憨娃老爷爷长,老爷爷短地叫着,把个老僧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好不容易大家见礼已毕,迎客僧将三只神兽带到庙后供水供食不提。
四人被让进禅堂,分宾主落座。蕅益禅师向三个娃娃询问一路传经之事,修善娃大致将传经状况描述一番,蕅益禅师闻后连连称赞不已,并赞扬三个娃娃本领高强,神通广大。
修善娃摇首道:“老人家所誉俺们不敢受领,其实吾们还有位大师兄还未来到,这一路传经能够顺利全靠他一人支撑!”
蕅益禅师闻听更是惊讶,正要再询,忽闻门外迎客僧禀报:“禀住持,又有客人光临。”说着帘笼一挑,走入一银娃娃。
老挑夫赶忙给蕅益禅师先容道:“这位是佛祖传经使者慧空,也就是刚才所说的大师兄,俗称桃木娃。” 遂又向木娃先容了蕅益禅师。
木娃急忙合掌施礼,口中称道:“住持大师在上,小辈慧空给您老行礼了!”
蕅益禅师起身还礼,并请木娃入座。
木娃对蕅益禅师道:“敢请大师见谅,吾等四个娃娃奉佛旨意,传播因果真经于世间,如今到了这济南府地界,要借贵寺之力为佛传经,久闻贵寺乃是这济南地界最受尊崇的庙宇,故而便到贵寺求助,不知大师可否出力?”
蕅益禅师闻听点首道:“慧空使者,此言不妥矣!为佛传经乃是本寺之责,岂有否与肯之说,那是必做之事!你尽管安排,只要本寺能做到的必全力以赴。”
木娃示意修善娃拿出真经原册,交给蕅益禅师,说明要多多抄录,在这济南府向百姓传播。蕅益禅师马上传来执事僧,让他通知济南府所有寺庙,派出藏经楼执笔僧人到大灵岩寺汇聚,共为佛祖传经尽一份力。
随后转首对木娃道:“慧空使者放心,只吾这大灵岩寺,就有僧众千人,会执笔的不在少数,老衲保证三天完成济南府的传经事宜。”
木娃起身躬身施礼道:“多谢大师成全,吾等必在佛祖莲下为大岩国寺请功受果。”
三日后木娃看看事已办妥,蕅益禅师交还了真经,木娃起身向蕅益禅师辞行,大师执意挽留,但木娃说在这济南府耽搁的时辰太长,怕误了下面的传经里程,蕅益禅师无奈,但坚持要让四个娃娃品一品这大灵岩寺的禅茶,木娃是盛情难却,只好再留个把时辰。
老挑夫对四个娃娃道:“你们可是有口福之人,这灵岩寺的禅茶可是举世闻名,不是甚么人都能品尝到的,这禅茶是蕅益禅师的师祖降魔藏禅师,他乃是唐代禅宗北宗神秀大师的高足,在其驻锡灵岩时,首开灵岩茶风以助禅坐,随后饮茶之风播及南北僧寺及俗俚之间,是谓“禅茶”的由来,故而灵岩寺是真正“禅茶”之祖庭。”
此时,蕅益禅师请四个娃娃到茶室品茗,众人来到禅堂左边另个禅室,四个娃娃一入茶室,顿感茶香满堂,清香扑鼻,茶室当中有一长条紫檀根雕茶桌,茶桌上下摆着茶具,但见:
青铜碳炉桌旁立,陶制水壶是古器。兔毫银盏条纹细,紫砂泥做双茶洗。骨肉亭匀古泡壶,三彩香炉精工细。檀香排排锦盒里,光莹雕隽楠木鱼。铜铸法器曲尺磬,名茶种种各称奇。桶中盛满清泉水,只候庙主献茶艺。
客人在茶桌的一面落座,蕅益禅师在众人对面坐定,老挑夫正色道:“四位使者,你们口福不浅,能品到蕅益禅师亲自制的茶,真是难得,可见蕅益禅师对佛祖之敬慕之情,但要想品禅茶,却要知晓这禅茶的饮茶之道,是有很多讲究的,就让蕅益禅师给你们讲讲这禅茶之道。”
四个娃娃闻听齐起身向蕅益禅师合掌躬身施礼,以表谢意!
蕅益禅师还了礼,让众人落座,只闻大师言道:“禅茶讲究将正气溶入感恩中,将清气溶入包容中,将和气溶入分享中,将雅气溶入结缘中,其精髓之为“正、清、和、雅”。
清:指清净心,寺院僧人种植、采制、饮用的茶。
正:禅茶八正道: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
和:禅茶六和敬:身和同住,口和无诤,意和同悦,戒和同修,见和同解,利和同均。雅:正确,合乎规范是名为雅;情趣高尚、超凡脱俗、意趣深远、正而不邪都是“雅”;
富贵不矜、贫贱不卑、出淤泥不染、做而无做、无做而做是谓高雅。古今茶人无不以品茗谈心为雅事,以茶人啜客为雅士,“雅”对中国茶文化影响最深。禅之精神在于悟,茶之意境在于雅,茶承禅意,禅存茶中。
禅茶精神:感恩,包容,分享,结缘。
禅茶茶道四大:茶具表地大,沏茶之水表水大,给茶水加温之热力表火大,行茶道之动作或品茶表风大。
禅茶虽然是“空”,但禅茶含万法。
禅茶由禅而兴起,继由禅而成熟,终因禅而成就。”
四个娃娃当中木娃、摩罗娃如听天书,虽也能听懂其中的一些禅理,但与茶理相融合的深奥,就有些似懂非懂?而修善娃因常在玉帝身边对茶确是有些了解,但对禅茶之理也是有些懵懂?
只有憨娃闻后鼓掌称扬,遂对蕅益禅师恭敬道:“老人家一番禅茶之论,让憨娃大开眼界,俺久在俺姥爷身边,常听他和茶友品茶论道,故而也粗通茶道,但闻老人家此番茶论,当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才是真正的品茶之道矣!”
蕅益禅师闻听憨娃一番称赞也是心中高兴,更为禅茶而自豪!随即开始为众人展示茶艺,但见:
焚香合掌施佛礼,达摩面壁是调息。丹霞烧佛煮泉水,法海听潮候汤激。法轮常转印杯洗。香汤浴佛喜烫壶,佛祖拈花赏茶序。菩萨如狱投茶技,漫天法雨冲水急。万流归宗在洗茶,涵盖乾坤泡茶机。偃流水声分茶细,普渡众生敬茶仪。曹溪观水赏茶色,五气朝元闻香馜。圆通妙觉回味浓,再吃茶去谢茶移。至精至好且不奢,随波逐浪品茶趣。
且说蕅益禅师每做一道工序就是一道茶技,共是十八道,既佛礼、调息、煮水、候汤、洗杯、烫壶、赏茶、投茶、冲水、洗茶、泡茶、分茶、敬茶、闻香、观色、品茶、回味、谢茶。禅茶中有禅机,禅茶的每道程序都源自佛典、启迪佛性,昭示佛理。
此时,站在蕅益禅师身后的执事僧,将泡好的禅茶,端到众人面前,四个娃娃端盏细品,木娃、摩罗娃只感茶香,喝得津津有味;憨娃与修善娃就有所不同。
憨娃品后,竖指赞道:“醉品禅茶,如兰在舌,沁人心脾,芬芳甘冽,清香怡人,心有灵犀者方悟此道尔。”
修善娃也赞道:“滋味甘鲜醇和,香气幽雅清高,汤色碧绿黄莹,叶底细嫩成朵,茗中珍品也!”
听到这般称扬,蕅益禅师露出满意的笑容。品茶毕,四个娃娃真诚的谢过蕅益禅师亲手为他们泡茶,遂即木娃再次向蕅益禅师告辞,蕅益禅师看确是留不住,便也不再坚持,只得让执事僧将三只神兽牵来,蕅益禅师亲送他们出大灵岩寺。五人三兽缓步出城,老挑夫说要带四个娃娃游览一番大明湖,四个娃娃早听闻这大明湖之美,但自来到济南府,就为除妖奔忙,一直也未有闲暇赏一赏这大明湖,当然是十分兴奋,这大明湖离此不远,很快便见到了这久闻的湖水,老挑夫先领着四个娃娃来到他一位老友家,此人是这里的一位乡绅,家境殷实,家中庭院深大,房间也多,听说四个娃娃是佛祖使者,这家人十分热忱,忙里忙外,腾出了居住的客房,又给三只神兽安排了食品草棚,四个娃娃十分过意不去,憨娃嘴甜,哄得此家老夫人欢心,又和宅中的孙儿们嬉戏玩耍,吃毕了晚宴,各自安寝。
第二日老挑夫带领四个娃娃围绕大名湖游览观光,四个娃娃不禁陶醉在这美景之中,但见那:
景色秀丽,水色澄碧;荷花满塘,飞鸢跃鱼。画舫穿行游人织,水鸟翱翔鸳鸯戏。岸边垂柳荫浓蔽,亭台楼阁形各异。荡荡粼波,片片葱绿,莲荷叠翠满湖碧。水面湖心岛,古历亭鹤立。朱梁画栋八角檐,红柱青瓦吻兽脊。汇波楼集宴赋诗,北极阁道家庙宇。园中之园铁公祠,庭院清幽听荷曲。湖周是繁花似锦,堤岸边游廊折曲。千佛山倒映湖中,曲桥流水幽林密。水蓝蓝莹如碧玉,天蓝蓝晴空万里。典雅得让人心醉,秀丽得令人惊奇。
游览了大明湖,四个娃娃心满意足,也圆了观湖之愿,次日便与这家乡绅辞别登程,乡绅一家一直送出济南城,方才回转,那些孙儿们对憨娃还恋恋不舍,洒泪而别。
出了济南城,老挑夫也要告辞回转泰山,四个娃娃与他终日相伴这般长时日,确有些恋恋不舍。
老挑夫向木娃道:“但愿咱们还有相见之日,不知四位使者还有何让老汉吾经办之事?不必客气!”
木娃笑答:“老人家,还真有一事要您老相助,俺们在泰山之时,因要急着除却孰湖,故而没能将因果真经在贵地相传,如今想请老人家相助办妥此事?”
老挑夫哈哈笑道:“此事责无旁贷,乃是做善事,播善种,利国利民之事,吾老汉与泰山寺庙的僧侣们都很熟,定会操办的不让你们失望就是!”
木娃道:“正是您老人家的人品让吾们坚信您就是相助俺们传经的最佳人选,您老办事俺们一千个放心,一万个放心!”
说着让修善娃拿出一本抄录的因果真经交于老挑夫,老挑夫郑重地接过经书,转身离去,望着他的背影,四个娃娃不禁依依不舍,目中垂下泪来,这才是:
泰山一遇是机缘,经历艰险心相惜。
忘年之交情难舍,别时怎不泪湿衣。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