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工具与本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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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飞行术到飞行载具，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走向。

因为魔法虽然神秘，但是怎么看都更接近一种本身的能力；

而载具，无论怎样讲，则属于工具一侧。

是否使用工具，是一种很重要的分别，它们背后的理念和影响是大相径庭的。

施法力量，根植于个体的内在。

也许一些奇遇能够赐予人们机会，来将它超越，但是常规来说，施法力量就是一种很私人的东西。

人们可以给予它许多溢美之词，像是力量，像是荣耀，像是英雄。

但是总而言之，都是绝对的英雄主义的象征。

而飞行载具，则完全是另外一种东西，另外一些景象，一些阿贝斯创造的其他东西，类似的景象。

就像是流水生产线、魔法高炉、魔法臂铠、魔法手雷和炮弹一样。

同样的情况下，虽然众人们会把创造出魔晶的阿加莎修女，解析出符文组的克洛诺斯和冰凪当成功臣，将提出模块化和流线线思路的阿贝斯作为思想导师。

但是整个过程中，绝对没有谁说，造成的功劳就一定归谁所有。

因为它不是依赖个体的，整个过程中，他们靠着的，是名为人类的集体，做出来的各种方向的，名为生产的工作。

如果是法师一个火球扔过去，将城门砸开，你当然可以将功劳归功于他一个人。

但是用投石车，将几乎等同于放大版本手雷的魔法炮弹抛过去，砸开了城门，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英雄是谁？

敲定了新式攻城武器设计方向的阿贝斯？

优化了爆炸效果符文部分的克洛诺斯？

将手雷的同款设计放大设计成炮弹之后，找到了其中的一些问题所在，并且加强了安全设计的冰凪？

打造并且改进了投石车的王都工匠？

最开始设计出来手雷插销的甜叶镇铁匠？

还是统筹整理这所有，并且最终负责了魔法大炮的第一次使用的菲利普？

亦或者，就像普通的功劳记录那样，将这些荣耀，附加在那五六个炮手身上呢？

很显然，在讲究一个自由和尊严的阿贝斯这边，那种只有一个人参与到事件中，全程也就只有某一个人的力量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情况，已经不再适配人民的道德和思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