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噩耗传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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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怀啊，你的父亲，母亲，二叔，三叔，还有你表弟予成，全部战死，全部战死啊！我的儿啊！为何不是我，为何死的不是我啊！”

方予怀一个趔趄。

什么叫全部战死？如何就战死了？谁战死了？

他那丰神俊逸的父亲，温柔如水的母亲；坚毅强壮的二叔，豪放热烈的二婶，可爱的表弟，还有幽默帅气的三叔……

全部都战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他们定北侯府，只剩下他和祖父两个男丁了。

只剩下他们了。

方予怀跌坐在地上。他无法想象祖父这些天是如何忍受着这些悲痛为他们做出种种安排；他甚至无法想象祖父的悲痛有多痛，因为他此刻也已经痛到无法言语，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凭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方予怀在方弘翊的怀中醒来。方弘翊就这样抱着他坐在书房的地上。

很久，就到他们谁也没有动。

直到方弘翊开始抑制不住地咳嗽，尽管他拼命地捂着嘴，但还是有鲜红的血迹从指缝中流出。

“祖父，您咳血了！”

方予怀急忙将方弘翊扶起来，又连忙叫人去找府医；祖父病了，妹妹们也不在，他此刻是祖父身边唯一可以依托的人。

小小的孩童，总是在不经意间，因为某一件事，就突然长大了。方弘翊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悄然长大。

府医看过后，说是悲思过重，郁结于心，急火攻心导致的吐血；方弘翊看着眼前这个强装大人的长孙，看着他强忍着悲痛，努力想让自己平静却无法控制的嘴角，内心苦涩不已。

“予怀，你过来。”

方予怀乖巧地坐在方弘翊的床边。

“我方家一门壮烈牺牲的消息，想必不日就会传到晖都。届时北境无人镇守，朝廷必会再派人去北境；祖父会请命，因为祖父不相信，你的父亲母亲，还有叔叔婶婶们，会是那种无能之辈！定是有人暗害！所以祖父要去查清楚，还我儿一世英明清白，以告慰他们在天之灵！”

“我若北上，担心皇帝会将你们兄妹三人扣留在晖都，所以才打算送你们去外祖家。可是你！你怎么留下来了！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