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 二兵陨三贤,双子落九牧(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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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须得从宇宙的起源说起——

可宇宙的起源无从得知。然自有宇宙以后,亿万年不觉而过,宙宇中渐渐有了物质,有的形成了星辰,有的形成了云气。

星辰密密点缀,银河淡淡云抹,浩瀚无垠的宙宇,层峦起浮,霞波涌动,如一副圣真庄严却生动至极仿佛扑面而来的绝世美卷。可它的美没有人能够欣赏,注定了它的孤独与凄凉,这份孤独与凄凉中含着它多少的不甘亦无人知晓,就如同无人知晓它如何起源、亦不知它的归宿何在一样,不过,这并不妨碍一切故事的一一上演。

闪耀着璀璨光辉的星辰或云气,各是一方大千世界。每一方大千世界中,有浩然正气,也有污秽浊气。又是许多年过去,它们各自酝酿出生命、生灵,笔者以一己之私窃眼光将他们分作正邪。

随着生命的诞生演化发展,每一方大千世界中,正邪两方不可避免的相遇、相伐。不同大千世界的相伐历时不同,结果也有两种:以正义胜出结束,或以邪恶胜出结束。这样的战乱被称之为“上古之战”,让我们把视野洒向一颗同样也经历了上古之战的星辰——

这方世界名曰九牧,在历时三百三十三年后,上古之战终得结束。这年,是上古之战结束后的二十二年。

天穹之下,云霄之间,一片水氲成团攀联,凝结成晶莹剔透的白色精灵,它身躯抖擞,来了精神,摇身一变,化成一朵冰晶之花,草木之花五出,这花却是六出。这白色的精灵花小手一挥,兜兜转转地告别了街坊四邻,接着胸怀一敞,摇头晃脑地迎向了新的天地。

可它似乎心急了一点,新的天地此时还是黑夜,黑夜中,它可欣赏不到山河壮丽,大好风景,于是左顾右盼一番,想寻个同伴解解闷,可这一程路,同伴并无一个。正在它孤独寂寥、百无聊赖之际,忽然瞥见一座山巅上有许多雪白的小不点,正自由自在、优哉游哉的翩跹翱翔,这可乐坏了它,忙将小身躯奋力一挺,飘飘荡荡地向着那里落去。

可是,命运老是和它这个小不点过不去,还不等它加入翩跹之中,忽然一阵狂风吹来,就把它吹了个底朝天,还不等它辨清方向,又是一阵狂风吹来,又把它掀了个面朝地,虽然,它的身躯就是脑袋,脑袋就是身躯,底朝天和面朝地并没有什么区别,可小不点还是很气又气,它气呼呼的转了一千零二圈可它自认是一圈零一圈时,因为那多出的一转,它自诩为脑筋一转,这可让它灵光乍现:只要它自认这被狂风吹得打转也是优哉游哉,谁能知道它不是自由自在?小不点想通此节,这才如愿地、开开心心地加入到新天地的翩跹翱翔之中,于是乎,天地也为它的机智点赞,它的头顶上亮起一道九彩光华,将它翩跹翱翔的勇健舞姿投映在了这座名为九嵩山的峰峦之上。

这道亮起在风雪交加的九嵩山巅的九彩光华冲天盖地,远在千里之外亦可看见,不必多猜,自乃是神兵问世。

九嵩山巅的光芒还未消失,三道人影蓦地降临。来人是岁寒三友:罩一身青袍,神清骨峭、不逐其名的松;着一袭绿衫,虚怀若谷、正直挺拔的竹;穿一件白衣,凌寒独放、傲视冰雪的梅。因沐天地造化,松、竹、梅乃化身成人,自名为:向天涯、卓群、傲寒。三人为民请命,替天行道,使上古之战终得结束。世人曾有赞曰:“仁者不逐其名,仁贵焉;明者不恋其位,明弃焉;勇者不争其锋,勇敛焉。”因之,九牧万民尊称他们为仁贤、明贤、勇贤。又感念三贤为九牧带来清平,将上古之战结束之年记为“贤历元年”。所以,现今正是贤历二十二年。

勇贤傲寒率先开口:“竟然是神兵?还是两柄!”说罢,勇往直前地向神兵走去。

明贤卓群见了,忙跟近几步:“三弟,小心为上!”

勇贤一向以勇着称,可谓勇气可嘉,更在长年的拼杀中,使他面对任何危险都是一往无前,久而久之,勇则更勇;然九牧承平颇久,尤其是当年大决战时发生之事,让他至今浑浑噩噩,不能释怀,如今,勇虽尚在,“不争其锋”却早忘怀。只见他激动地转看着两柄熠熠生辉的兵器:一柄九彩长剑,一张漆黑幽弓。

这九彩长剑长三尺三寸三,宽三寸,一面曜黑如墨夜,墨夜里,一轮灿白雪月斜挂,亮银霜色微洒;一面苍蓝若晴霄,晴霄中,一轮朱红彤日高悬,金黄灿光照耀;剑柄之上,碧绿盎然,郁青郁结,其中有玄紫游曳,细细看去,才见是无数璀璨星光使然,碧绿盎然如水,郁青郁结似烟,绿水长流不休,青烟缠绵依旧,游曳星光在水在烟,流逝又往复,使得剑柄犹如一条耿耿星河,哪怕物换星移,人世更迭,时间长河始终亘古永在!方才散发出九彩光华的正是这柄剑。

那漆黑幽弓高可比肩,弓背如高飞之雁,弧形优美,弓弦不仅连接两头,更在弓臂、弓弦上交错反复,连接成“M”形。它空洞若无物,弓背、弓弦似有漆幽之光流窜,可若是如此,它又怎会是空洞无物?它是在吞噬,凡是光明,一旦近前,皆会被其吞噬,因此它唯有永远的漆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