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视若无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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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长安星区和关中星域皆掌控在杨昭手中，凭借他对李家的了解，必定会采取外松内紧的策略，严密监视我们的任何举动。”

“兄长虽宽厚，但在驾驭下属和权谋手腕上稍显不足，心机也较为浅薄。至于三弟这个战术天才……”

“唉，不说也罢。”

李秀宁看着李世民的表演，眼中平静如湖水。

李世民挑了挑眉，继续说道：“阿姐，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不是那种逃避责任的人。但你也清楚，如今的大隋帝国动荡不安，我们李家数百年的星际霸业正处于崩溃边缘，我不能让李家的基业毁在兄长和三弟手中。”

此时的李世民，话语中充满了真挚的情感，也确实流露出几分真心。

李秀宁微微动容，终于开口问道：“那你对母亲的安排又是怎么考虑的呢？”

李世民心下一凛，不动声色地道：“虽然我不愿承认，但杨昭的确是一位杰出的领导者，以其胸怀和格局来看，顶多只会将母亲软禁在长安星区，不至于对她失礼。”

“事实上，我推动二姐嫁给杨昭，也有保护母亲的意图。”

李秀宁柳眉微皱，露出一丝苦涩：“这么说来，最终的牺牲者，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人，对吗？”

面对李秀宁这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质问，李世民立刻摆出一副愤怒、悲伤、痛苦的表情，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显得极其痛苦。

李秀宁眼神空洞，对此视若无睹。

李世民心中愤恨，却并未调动体内能量，而是直接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来，整个人看上去就像生了一场大病，痛苦地说：“阿姐，这不是我想做的，我真的别无选择！”

“阿姐，你还记得小时候吗？大哥从小就因为我锋芒毕露而不悦，他和三弟联手，经常孤立我，只有阿姐……”

李世民的声音起初如同受伤的野兽般低吼，随后变得嘶哑破碎。

在任何人看来，李世民都展现出了源自骨髓的痛苦。

即便李秀宁聪明绝顶，明知对方七成是在演戏，但她仍无法抑制内心的触动，不断地自我欺骗着。

感受到李秀宁的情绪波动，李世民突然抬起头，双目赤红，大声道：“阿姐，我们李家积累了数百年的力量，早已成为隋杨皇族的眼中钉、肉中刺。从隋文帝、杨广，再到杨昭，他们无不对我们李家严防死守，只要有机会就会将我们推向深渊，灭门杀绝。”

“但是你我也必须承认，杨昭是个旷世奇才，且对待女性极具耐心和温柔，如果不是这样，我即便是死，也不会推动阿姐嫁给杨昭。”

“世家之间的斗争并无绝对的生死之分。阿姐嫁入杨昭家族，对于我们李家而言，也是一种退路。不论未来谁胜谁败，阿姐处于其中，都能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李秀宁收敛所有情绪，直视李世民，冷声道：“你是利用我作为棋子，把我当作情报员？”

李秀宁太过聪明，即使情绪受到了极大的干扰，也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李世民的真实意图和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