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三百六十四章 近在眼前（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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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澈如镜！”伴随着一声呼喊，原本如河流一般翻涌波涛着的黄金河像是受到了训斥而低头听令的受惊幼兽一般缓慢的平息了身上那近乎无穷无尽的波浪，“臣服”于那手持着魔杖屹立于悬崖之上满身大汗就连衣裳都已经湿了大半的少年面前。

“如你所言乔森先生，有时候越是简单的办法便越是有效，是我之前顾虑太多，反而陷入到了奇怪的误解之中。”巴尔塔笑着转过身来望向身后依旧一脸懵逼的乔森，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喜悦之情“不管是旧时代还是新时代，魔法的构成与叠加方式千奇百怪各不相同，但是本质上他们依旧还是由魔力所构成的东西，只要是由魔力所组成，那么它必然也会对魔力本身产生反应，对...所以...所以只要让它在“不对周围造成破坏的前提下对自己进行破坏”就可以了。就像...就像是用自己的矛攻击自己的盾一样！”

“一己之矛攻己之盾，则谁胜谁负皆未可知。”这是乔森曾经和巴尔塔科普过的一个知识，当时对于乔森所提出的这个“言论”巴尔塔最初是一直秉持着“既然是乔森先生说的那就先听着，至于这句话究竟是何用意，那就有机会再慢慢探讨好了”的态度。而现在，这句话背后所隐含着的深刻道理，在这一场“实战训练”中，已经一五一十的落入了巴尔塔的眼中。

对外界攻击有着绝对隔绝力的黄金河本身如果对自己施加攻击会发生什么？一开始想到这里的时候，巴尔塔为自己荒谬的主意感到有些无奈，他也不清楚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在这种焦头烂额的时候想起一句令人费解的谚语。当然，在鬼使神差的将这个听上去有些难以理解的谚语付诸行动之后，他便在没有了一丝对乔森的怀疑。

那就像是随手挥动树枝便驱散了天边的乌云，让风雨在转瞬之间灰飞烟灭的传闻中的大魔导师一般，是已然超越于“施法者”之上，洞悉了世界真相的人才会在不经意间的闲言碎语中脱口而出的所谓“真理”。而现在站在自己眼前这个看起来略显木讷羞涩的乔森先生，便是这样一位将自己的智慧隐匿于荒诞不羁外表下的“隐士”。

“所以，你到底怎了什么巴尔塔，刚才不是说完全没有任何头绪吗，为什么现在确实这么轻而易举的把问题解决了？”萨朗看着面前面露痴狂之色的巴尔塔感到了些许的陌生感，这种近乎失态的表情，可不是应该出现在他这样的准继承人身上的东西。与真正意义上将“金妮培的家规”付诸行动的贝尔不同，巴尔塔那冷静机智颇具城府的性格才更为适合成为引领金妮培走向更为深远未来的“领导者”应该具备的性格。

但...就在刚才解开这个怪异魔法后，巴尔塔所展露出的神色却像是一个第一次见到了糖果的孩童一般，满溢着难以言喻的惊喜与快乐。这不是一个领导者所应该展现出来的东西。虽然由于学院暴动事件而导致他的评价被大幅度降度，有一段时间一度远低于安东等人，甚至被暂时性的移除除了“继承者”的后备人选，但大家依旧是把他当做其中一员来看待的。

现在他所展现出的这种“幼稚”的言行举止，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准继承人”所应该拥有的。

“这是纯粹境界上的问题，叔叔”巴尔塔并没有回头看萨朗，他依旧是状若痴狂的观察着身旁看起来处在神游状态中的乔森，只有身为学生的他才知道，这一位“老师”所拥有的知识，有可能足以颠覆整个金妮培大书库...不，也许整个也是未可知的事。“如果非要比喻的话，当我们正在思考着应该如何用锤子砸开隔夜的硬面包的时候，乔森先生则选择了另一个方法——他将面包泡在了汤里，面包吸收了炖汤之后变得柔软可以入口了，而我们还在那里纠结应该怎么砸才能在不伤害桌子的基础上把面包砸开，本质上是...”

“跳脱出原有的束缚中，窥视到最简明的真相。”大夫人接着巴尔塔的话继续说道“巴尔塔的意思是，当我们还在为了眼前的事情而苦恼不已绞尽脑汁的时候，乔森先生看似是在做着让人感觉略微突兀的冥思，实质上则是因为这些事情对他而言并不会构成困扰，所以他也就自然不需要和我们一样在这里烦恼了。没错吧，巴尔塔？”

“他在一开始就已经看穿了真相，但是如果真相不是由我们自己探求而得，而是意味的向他求助获取捷径的话，我们必然无法获得相应的“成长”，这种事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提到过，是无论如何都必须要避免的。”

“所以...究竟是什么意思？”看他们两人一唱一和的互相就乔森的事探讨了许久，无论如何都无法插入话题中去的萨朗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并不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巴尔塔和大夫人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只不过...乔森所做的事情，真的有他们所说的那么神奇吗？

至少在他看来...明明从始至终看上去乔森只是单纯的在发呆而已吧...

“所以...那边究竟有什么东西，需要你们费尽心思折腾出这么多事来都要解开这个机关的？”许久，在三人各怀心事的注视下，乔森回过神来，略带疑惑地问道“如果是金银财宝的话，这黄金河本身就已经称得上是世上少有宝藏的集合物了，换成是任何人站在这东西面前，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东西上被施加了厉害的法术不可随意接近的话，那么这东西就应该是埋藏于地底的“真相”了。”

“可是你们现在的目的地，刚才就已经说过，不是这黄金河，而是河对面的什么东西没错吧。”

“那么，有什么东西能比这山一样壮观的宝藏更为珍贵而隐秘，需要用着无数的宝藏做成一把锁，将它锁在这地底深处不为人知的地方的？对于这件事，我非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