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敌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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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伊采来到南斗这里,已是傍晚,到原来的住处,伊采对我说,“你到深广场走走,我去找万岁爷。”我变成小鸟飞到深广场,这里空空荡荡。我走下地下室,见到普罗米修斯,他说,“油包,你又来了。”我说,“你嗅觉真是厉害。我来想找你解闷,你整天呆在这里,不觉得闷吗?”普罗米修斯说,“我不觉得闷。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反倒觉得闷,太不应该了。”我说,“有一个人跟踪我,武功很高,我想请你帮我教训他。”普罗米修斯说,“你做了什么坏事让人跟踪你?”我说,“说来话长,不是我做坏事,而是那个人很讨厌。在天上,万岁爷和田红斗法,万岁爷赢了,田红的支持者处处为难万岁爷,万岁爷躲起来了,那些人就跟踪万岁爷身边的人。我跟万岁爷身边的一个姑娘好,也被人跟踪,我来这里就是想躲避一下。据说,跟踪我的人叫何可,功力很高。”普罗米修斯说,“原来如此。何可来这里,我帮你教训教训他。”我说,“好的,谢谢你。我跟他大战三百回合,奈何他不得。我想跟你打一打,看我能支撑多久。”普罗米修斯说,“好吧,你上来吧,拿什么武器都可以。”我变出一把剑,普罗米修斯也变出一把剑,我们打起来了。老实说,普罗米修斯的剑法不是很好,我可以打败他,但我不想伤害他的自尊心,因此打了三百回合还没完。普罗米修斯不想打了,说:“我看出来了,你的剑术比我高,想不到你有这么好的剑术,你打不赢他,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我帮不了你。”我说,“你拿铁链打,可能就打赢我了。”普罗米修斯将剑变没了,变出铁链来跟我打,他的铁链威力大多了,打了一阵,我故意输给他了。我说他能打赢何可,他向我保证,见到何可一定尽力而为。

这时来了一个姑娘,她对普罗米修斯说,“向英雄致敬。”普罗米修斯说,“我觉得我更象一个罪人,不是英雄。”姑娘说,“铁链锁不住你,你偏要装出是在这里坐监,我实在想不明白。”普罗米修斯说,“闻到你身上的气味,你是男人变出来的。”姑娘说,“我还以为你是大老粗呢,想不到你这么细心。”我说,“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何可。”姑娘说,“你开心吗?”我说,“有你陪我们玩,我当然开心。”姑娘说,“看到你们刚才玩得很开心,我也开心。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专往能够开心的地方去。”我说,“我去哪里,你就跟到哪里,可你是不安好心。看到我很无奈,你就开心了。”普罗米修斯对姑娘说,“你变成男的。”姑娘真的变成男的,普罗米修斯变出铁链,说:“何可是这样的,来吧,我跟你玩玩。”何可变出剑来跟他周旋。打了一阵,红光一闪,何可不见了。普罗米修斯说,“真是扫兴。”我说,“他有点怕你,谢谢你帮我教训他。”普罗米修斯说,“真是一个难对付的家伙。”我说,“我跑到天涯海角,他还是跟着我,死缠烂打。”普罗米修斯说,“明天他来,需要我帮忙你尽管来找我。”我就走了。

回到住处,伊采已经回来,我问她找到万岁爷吗,她点点头。我跟她说起何可和普罗米修斯对打的事,她说,“普罗米修斯是南斗的守护神,他肯帮你,何可自然不敢恶斗。”我说,“何可缠上我了。”伊采说,“你要振作点。”我说,“他老是跟着我,他变成什么却很难说,要我提防每一个走近身边的人,实在是一件闹心的事。”伊采说,“他也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没办法,只能见招拆招。”

第二天早上,伊采叫我单独去玩,估计何可会跟着我的。我却不知去哪里为好。我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看人打拳,有只小鸟几次飞到我面前,看来是人变的,我走出院子,趁路上没人,我也变成小鸟,却又不见那只小鸟的踪影。我飞到南边,落到米开朗琪罗家门前的大树上。两棵大树上只有我一只鸟,我怎么叫都没有鸟飞来。我干脆变了一群鸟,有二十个,吵闹声引来了很多只鸟,这样就热闹了。无忧无虑,飞来飞去,跳来跳去,都是很好玩的。

米开朗琪罗回来了,大概是夜里去捕鱼,现在回来了。我变的鸟一哄而散,飞远就变没了。我到西边无人的路,现身,去到米开朗琪罗的家门前,敲门,米开朗琪罗开门,见是我,便跟我说起晚上捕鱼的情况。这次他也有很好的收成,很兴奋。

这时,来了一个姑娘,叫米开朗琪罗帮她画一幅画,米开朗琪罗说他一夜未睡,没有精神作画。姑娘说,“我看出来了,你现在很兴奋,正是作画的最佳状态。”米开朗琪罗说,“我的心很兴奋,可我的身体很疲劳。”姑娘说,“这样吧,我们都是神仙,用不着拐弯抹角,我和你以心换心,你的身体在一边休息,把你的心水借给我作画。”米开朗琪罗说,“你不会作画,就算是借了我的心水,也未必能作画。”姑娘说,“我画来玩的,又不是要作画卖给人。”我说,“他作一幅画,能卖很多钱,怎么可能借心水给你,让你信手涂鸦?”姑娘对米开朗琪罗说,“你是一个好人,借心水给我吧。”米开朗琪罗将心拿出来了,姑娘也将心拿出来了,他们交换,米开朗琪罗去睡觉了。姑娘来到作画的地方,调好颜料就要作画。我说,“我看出来了,你和米开朗琪罗素不相识,他能听你的,一定是你自恃功力高,控制了他的心。”姑娘说,“你说是就是吧,你看我借了他的心水,能不能作出好画。”她先是变出一张白纸来试笔,她乱画一通。然后,她拿了一面镜子,很快就画了自己。她问我她画得怎样,我说,“很好,借画家的心能成为画家,真好。”她说,“要不,你也试试。”她把米开朗琪罗的心拿出来,我说,“你大概想骗我把心拿出来吧,做梦!我猜你是何可,老是跟着我。”我向米开朗琪罗冲去,她变出剑向我刺来,说:“想挖掉我的心,不是那么容易。”我变出剑来和她打,打了半天,不能取胜。她说,“我的心是借人的,不想跟你打了。”我说,“我也不想打了。”我们停手,我说,“你真是何可,为什么老是跟着我?”何可说,“万岁爷把这里做成训练场,他究竟想干什么?我跟着你,就是想来看看他要干什么。”我说,“是不是观音叫你来的?”何可说,“观音不叫我,我自己来的。”我说,“你认为万岁爷是坏人?”何可说,“我是怕他做坏事。他的势力很大,野心自然不小。你是他的心腹,什么都冲在前头,别让我看到你做亏心事。”我说,“你看到我做亏心事了吗?老是跟着我,真是乱弹琴。”何可说,“跟着你挺有意思的,好象你去哪里,都有开心事。我没有妨碍你做事,你用不着以敌对态度对我。你我旗鼓相当,打起来也好玩。你一心想置我于死地,我就奉陪到底。只要你去却敌对态度,我们可以一起去玩。”红光一闪,何可不见了,看来借着跟我说话的机会,已经和米开朗琪罗换转心了,米开朗琪罗仍然在沉睡中,我帮他关上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