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告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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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来！”

玄烨不急不恼的笑着点名：“第一个问题不是我能回答的，这是创世空间的规则，世界在成长到三阶巅峰时，你的道心才会彻底成熟。”

“原来如此。”

“第二个问题，这属于四阶创世者的授课内容，你可能需要下周听一堂韩校长的课，我帮你预约。”

“谢谢玄烨老师，爱死你了！”

提问的女孩没想到还有这种惊喜，高兴得跳脚。

“至于第三个问题。”

玄烨罕见的沉默了片刻，正准备作答，却被一道女声打断了。

“你的道心就是至道，只不过在蓝星文明，你永远无法让道心真正变成至道，因为神域的封锁，还因为文明海不接纳我们，所以蓝星创世者只能成长到四阶，然后就会变成抵御神域的尸体——那些星空之上的疯神！”

林夕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含笑对提问的学员缓缓回答道。

她的话语有条理的，冷静的，一点点磨灭了那位学员眼里的光。

无论人类如何努力，都掩饰不住血淋淋的现实。

蓝星，是没有希望的！

就连辰荒那种伟人，最终都要成为疯神。

所有人同时沉默了。

玄烨静静回头看着自己的爱人，深呼吸着，并没有恼怒。

他只是无声息的挥了挥手：“下课。”

众学员有些茫然的看着两人，起身从座位上离开。

等所有人离开后，林夕笑着走到玄烨背后为他按摩双肩：“亲爱的，我说的不对吗？”

玄烨缓缓躺在了座椅上，摇了摇头：“你不该告诉他们这些，起码不是现在。”

“可是。”

林夕笑容莞尔：“为什么要给他们本不该有的希望呢？”

“为什么人类要假装自己有希望呢。”

“面对现实吧，我们的前路早就被斩断了，自从召唤出持剑人的那一刻开始，所有人都只不过是待宰的猪羊，就像秦羽、辰荒一样的天才，百年来年人类出现了多少个？最终不都是变成了星空上的尸体。”

玄烨抬起头，通红的眼眸无比疲惫。

“你的事，做到那一步了？”

“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林夕笑得很美，犹如当初玄烨在战场上救下她的时候一样。

“他们发现了万朝神界的事，那么一切该有个结局了，亲爱的，我想飞出去看一看。”

“能不走吗？或许，外面也没有那么美好呢。”

玄烨的声音很沉闷。

林夕没有说话，只是用青葱般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看着这个眸中夹杂着绝望、疲惫、挣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