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零章 惹事和生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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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徐焕没等到郭胜,一个人在郭胜那间小院里坐到夜深露浓,站起来,耸拉着肩膀出门回去了。

大嫂已经和姐姐,还有太婆都约好了,明天午后要去相亲,他不能坐的太晚。

大嫂看好的这一家,书香大族,官宦之家,哪儿都好,他得好好的准备,这个亲,得相好。

太婆把他过继过来,是让他替徐家延续宗祠烟火,替姐姐支撑起娘家,他得娶妻生子,光耀徐家门楣,撑起徐家的门户。

听大伯娘和阿娘说到给舅舅挑的这门亲事时,李夏就表示,她得去替舅舅相看相看。

徐太太又气又笑,一巴掌拍在李夏头上,“这妮子越大越没规矩,这么大的人了,天天还跟个孩子一样,什么热闹都要看!”

严夫人却看着李夏,点了头,“阿夏虽说小,眼光却好得很呢,再说相亲多去几个人,也热闹。”

午时刚过,李夏和李文楠一模一样打扮好,李文楠左边耳朵上戴了只比莲子还大的粉红珍珠耳钉,右边耳朵戴了串一路累落下来的赤金百花百果串,李夏则在左边耳朵上戴赤金百花百果串,右边耳朵上戴珍珠。

一起出来,徐太太看着笑个不停,“你看看这两个小的,越来越能作妖了,倒是好看,一对儿姐妹花。”

“太外婆那一匣子珍珠,被你们作践完了没有?”严夫人瞄着那两粒珍珠,这是阿夏的东西,楠姐儿没有这样的珍珠耳钉,也没有这样的赤金耳坠。

“早没了,我们一人做了一根珍珠丝绦就没了,这是上个月,太外婆又给的,还有这个,阿娘没看出来吗?这是最新鲜的样子,也是太外婆给的。”李文楠冲着严夫人,将耳朵上的赤金耳坠子晃的一阵细碎的响。

“一会儿我得跟老太太说一声,可不能不这么惯着孩子,这惯的大手大脚的,难道能惯一辈子?以后嫁了人,时候长了,就有苦日子了。”徐太太皱着眉,一会儿得好好跟老太太说说这事,这拿银子不当银子,是要教坏孩子的。

严夫人笑着没接话,只赶着李夏和李文楠上了车,和徐太太各自上了车,往庆丰楼过去。

转过一条街,会合了霍老太太的车,和骑在马上的徐焕,没多大会儿,就到庆丰楼。

严夫人在前,进了早就定好的雅间,先细细打量徐焕:一件象牙素绸白长衫,系了根牙色丝绦,眼神明亮,唇红齿白,笑容温和,真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严夫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两三遍,满意的坐下,和霍老太太笑道:“别的不说,就哥儿这气度,才气又这样好,别的都不说,您就能满京城挑孙媳妇儿呢。”

“这是个傻孩子,只要人家不挑剔他,我是真不敢挑人家。”霍老太太也打量了徐焕好几眼,和严夫人笑道。

“我也瞪着阿夏她舅舅好,外甥肖舅,六哥儿就是随了他舅舅。”徐太太也笑道。

霍老太太哈哈笑起来,徐焕也忍不住笑,严夫人一边笑一边拍着徐太太,“这话说的极是。”

几个人说笑了没几句,外头婆子通传,周家太太姑娘到了。

严夫人走在最前,徐太太紧跟着,赶紧迎出去。

周家也来了不少人,除了周家姑娘,还有两个年纪跟李夏、李文楠差不多的小姑娘。

周家太太一行六七个人进来,忙着介绍:这是她四姑,这是她七婶,这是三姨,这是两个妹妹……

乱哄哄一通介绍见礼,落了座,徐焕和周家大娘子在最里面的角落,面对面坐着,徐焕旁边,坐着周大娘子她三姨,周大娘子旁边,坐着徐太太,再外面,严夫人和霍老太太和周家太太,她七婶她四姑聊的热火朝天。

李夏和李文楠,则和周家两个小姑娘聚在一堆,你这耳坠真是别致,你这朵绢花太好看了的闲扯,李夏一边不住嘴的夸着周家两个小姑娘这也好看那也好看,一边瞄着周家大娘子,时不时再瞟一眼周家大娘子对面的舅舅。

这周家七大姑八大姨的,看起来都十分得体明理,这位周大娘子,神情沉静,眼神明亮,长的很不错,腰肢真细,和舅舅很搭对的啊……

周家也很不错,耕读传家的族规,一直做的相当好……

看舅舅这样子,他怎么好象没敢抬过眼皮,他到底看清楚周家大娘子没有啊?李夏往徐焕这边挪了半步,又挪了半步,正要凑过去,只听到外面一连串儿的厉喝响起:”姓徐的呢?哪个是姓徐的?给我出来!”

这声音太耳熟了!

李夏眼睛一下子瞪圆了,直瞪着舅舅,徐焕上身一下子绷的笔直,双手按着桌子,想窜起来,又赶紧忍住。

李夏的目光飞快的从徐焕移向霍老太太,霍老太太却正微微蹙眉看着徐焕。

“找哪个姓徐的,去看看。”严夫人吩咐婆子,婆子刚刚掀帘出去,那一连串的厉喝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已经冲到了她们这间雅间门口。

“你让开!”

门被咣的推开,姜尚文手里捏着根马鞭,一身大红骑装,利落中透着……杀气,堵在门口,怒目扫过屋里众人,落在已经躲在屋角的徐焕身上,“就是你姓徐吧,你给我出来!你出来!”

李夏的目光从姜尚文,落到拉着他姐的一条胳膊,上窜下蹲,也不知道是想挤进屋,还是想看清楚的姜尚武身上。

姜尚武迎着李夏的目光,用力瞪大眼睛,狠瞪了李夏一眼,李夏笑起来,抬手冲他招了招。

“这位姑娘,有话好好说,他是姓徐,出什么事了?”严夫人坐的离门最近,站起来,迎着姜尚文,态度和话,都不怎么客气。

“他那匹马,把我弟弟的马咬伤了,你那个小厮一点儿理都不讲,还说他家大爷怎么怎么着,大爷怎么了?姓徐了不起啊?大爷就能不讲理了?你出来!你给我出来!咱们好好讲讲理,你是读书人,你怎么能这样?”姜尚文话里透着层层叠叠的委屈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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