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死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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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难为情地推开了眼前的男人，然后转过身去，用背部对着他——尽管她心里很清楚，这个男人或许对这具人类的躯体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而且她也明白，眼前的男人在道门的记载中被称为第二妖将，不可能与人类产生任何禁忌的感情。然而，她毕竟只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有着少女特有的羞涩，同时，她在世俗的道德准则中浸泡已久，难免会受到影响。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险些跌入邪神的怀中——她的脚下竟然躺着自己的身体，双手无力地下垂着，双眼失神地跪坐在那里，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傀儡。

"这是……"

"是你存在过的事实之外的一切，是你的肉体、你的意识、你的生命。它们都留存在那里，现在的你只是那个曾经是'你'的东西的记忆和思想，寄宿在我创造的容器中。"

少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算是理解了蔓延在自己体内的陌生之感。这种感觉让她感到有些迷茫和困惑，但她还是努力去接受它。在她身边，画卷上的火焰已经不再满足于纸上的燃烧，它们似乎拥有了生命一般，开始向周围蔓延。火焰已经扩散到了右侧的屏风上，无情地吞噬着上面精美的梅花图案。那原本鲜艳欲滴的梅花，在火焰的舔舐下渐渐失去了色彩，变得黯淡无光。

"那么，时不我待。趁着你藤原府上的守卫与我认识的那个疯子都还未察觉到此处的异变，让我们来盛大的庆祝一番吧。"黑发的神明快活地说道。他抬起手腕，一件暗红色的华服凭空出现在少女身上，接着他舒展手指，一只盛着酒的玉碟咻地飘到少女与玉姬的形体之间。

"你应当受宠若惊，人类。"升卿捧起另一只玉碟，将里面的酒洒向玉姬，另一只手揭开了自己脸上的恶鬼面具，露出了一张俊秀却略带阴鸷的脸："你的死亡，竟能由货真价实的神明来见证。"

少女想起传说中八岐大蛇因为贪杯而被须佐之男命斩杀的故事，不禁心生感慨。她暗自思忖，这第二妖将也如同传说中的那样，对美酒情有独钟，贪杯误事，哪怕这样惨痛的教训下，依旧不改热爱，也不知道他脸上的那个恶鬼面具是不是被须佐之男砍掉的头。

虽然有些感慨，她对此并未过多在意。无论是人类、妖怪还是神明，这些身份对于她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区别。毕竟，她自幼便被困于这座牢笼之中，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更不知道自由是什么感觉。从她诞生的那一刻起，她的命运就已经被注定了——被明码标价地出售给他人，最终成为一个可怜的祭品。这样的生活，和笼中鸟又有什么区别。

在这个神秘而奇幻的场景中，酒液如丝般流淌，缓缓地倾倒在一面与少女齐身高的银镜之上。这面银镜宛如一面神秘的通道，连接着未知的世界。酒液尚未滑落，便被镜面迅速吸收，仿佛镜子本身有着强大的吸引力。

镜前的少女静静地凝视着这一幕，她的目光先是落在笑容深不可测的神明身上，然后又转向了面前悬浮着的玉碟。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疑惑和好奇，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决心。

随着少女轻声呼唤起镜中人的名字，整个空间似乎都为之震动。那声音如同天籁，穿越时空，直抵灵魂深处。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仿佛在召唤着某种力量或者存在。

"玉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