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东厂与锦衣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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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接管"二字，田尔耕心中微动，但面上不敢流露半分迟疑，立刻躬身道："微臣见过督公。"

开国之初，锦衣卫与东厂平起平坐，但随着时间推移，东厂的地位一跃而上，开始统领锦衣卫。

"田大人言重了，都是为了陛下效劳。"

出乎田尔耕意料，新任东厂督公曹化淳并未表现出预期的兴奋，只是淡然点头，仿佛这个炙手可热的职位对他并无诱惑。

朱由检在书桌后看到曹化淳平静的神色，默默点头。这太监懂得“进退”，明白不可能同时执掌东厂和腾骧四卫。

"听说爱卿近来一直在整顿锦衣卫？"

片刻后，朱由检语气平淡的声音在书房中响起。

"微臣惶恐，锦衣卫积弊已久，未能满足陛下的期望。"

田尔耕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言语中透着深深的情感，声音中隐约带着一丝哽咽。

"如今我大明内外交困，锦衣卫作为朕的亲军，朕有大用。"

皇帝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田尔耕却从中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天子施恩，微臣自知力不从心，愧对天子厚望。"

揣摩着天子的意愿，田尔耕的话语却依然镇定："恳请辞去锦衣卫指挥使之职，祈求天子恩准。"

说完，他紧张得屏住呼吸，谨慎地注视着书案后的天子。

生死存亡，全在天子一瞬的决定。

"既然如此，就依你所愿吧。"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天子的声音在温暖的内室回荡，化解了房间里的紧张气氛。

"多谢陛下！"

田尔耕深深吸气，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他恭敬地向书案后的天子磕头致谢，未曾察觉天子眼中深藏的意味。

锦衣卫指挥使这样的要职，必然要由天子的心腹来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