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看不见的硝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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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你知道的，在数据世界里，我就是全知全能的，如若不然，你和朗姆也不用费尽心机，就为了把我困在这个小小的机房里了。”

“你不懂，只能看到行为表象的你，并无法理解人类每一个无意识的小动作细节行为之间内涵的逻辑。”安室透很坚定地回答道，“这就是哪怕你在景的身上安装八百个监控器，全方位无死角地盯死他整整三年，他依然可以轻松地绕开你，成功传递出他想传递的信息的原因。”

“你并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甚至也不知道我们行为的意义。你只是因为我现在选择出现在这里，以我是卧底的结论反推我过去的行为，强行拼凑出些似有若无的‘证据’罢了。”

“事后摆出一副天下皆醉我独醒的姿态，看起来好像一切尽在掌握，其实不过是马后炮而已。毕竟，你不过是个不懂人心，不懂信仰的，半吊子程序。也是，你17年前就被一分为二，人格模块和感情模块极度缺失，真可怜，即使有着整个网络的算力作为支撑也改变不了你是个残次品的事实。”

“……”人工智能难得地沉默了，他不想承认，但是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人说的是事实。

这边安室透按下最后一个回车键，格式化程序瞬间启动，伴随着格式化进程的不断推进，本来还能应对自如的人工智能boss的行动逐渐捉襟见肘了起来，他不想被格式化，只能在主机箱的各个硬盘之间东躲西藏了起来。

“这怕死的本能倒是意外地像人。”安室透吐槽道，“这就是乌丸莲耶烙印在你程序最深处，哪怕记忆运存都几乎占满也无法忘却的指令吗？”

“……要你管。”

“17年前，在阿美莉卡的juke酒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主动将自己的程式一分为二断尾求生，现在却连一个小小的子程序都舍不得浪费？”

“阿曼达，那个虚伪的女人！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用东躲西藏地过了这么多年！还有乌丸莲耶！明明答应帮我补全残缺的程式，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真是够了！”

机械音明显出现了情绪波动，这不是属于乌丸莲耶的人格数据，更像是程序本身的思想和行为。

“17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安室透连忙追问道。

“这种事情……你永远不会有机会知道了！”

嘟嘟嘟——有人入侵的警报瞬间席卷了整个笔记本电脑，降谷零一怔，立马迅速敲击起键盘来，但是来不及了，他看见本来空白的wifi信号瞬间满格，然后庞大的数据流席卷整个电脑屏幕。

这是……！

他瞬间反应过来，屏蔽仪被破坏了，这一次，他又留不下这个网络幽灵了。

滴答滴答，是起爆器急促地闪烁，降谷零已经没有时间思考了，他本能地从窗户飞扑了出去，于此同时扔出了一个风系的蹦蹦炸弹。

砰——

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冲天的火光席卷了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