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台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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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几人里第一个与天地相融的，时隔千年，即使灵魂还未完全消散，也不知道沉大海何处。

还有一个动物型白泽异能者，本名杀婳，是个傲气和疯性全然不弱于龙诀的女帝，千年前，留下一句“已为己择下皇陵”便独自离开，没人知道她去了何处。

最后，便是正跟龙诀对峙的纳兰濯，他确实能去解决端木惜，可去了灵魂会损耗严重，为了和阮暮云的赌约，他必须活着，吊一口气撑着也要活。

至于变成新祂的龙诀，他拒绝任何直接或间接等同于帮旧祂的行为，有没有力竭需修养都一样。

纳兰濯扇着扇子沉默不语，因为龙诀在对祂的事情上太过矛盾。

龙诀幼年被家国抛弃，是祂在刚结束战乱的尸坑里捡到年仅十岁的他。

可两人间的点点滴滴都饱含欺瞒、算计、利用，祂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龙诀成为新祂。

当真相揭晓，以龙诀的性格说不恨祂是万般不可能的。

然而若是说恨，龙诀屡次放过转生为人的祂，嘴上说着恨却处处想着祂，更是不惜同纳兰濯妥协和让步。

许是龙诀的性子本就傲气，黑龙这种生物更是高傲难驯。

于是，爱恨交织，爱恨两难，心口不一，矛盾至极。

又或者，龙诀从未感受过喜欢，那个年代又容不得喜欢，以至于他不懂，更无法理解。

总之，两人就去对付端木惜的事僵持不下，对峙的气场冷到巨树周边的湖水都结了冰，湖岛内的异能者更是没一个敢去求见。

对峙不知多久，纳兰濯轻微蹙眉，道：“龙诀，临承派去捉拿端木惜的异能者已全部被杀，若此消息传回皇城，他再派怕是只能派薄奚锦聿过去。”

龙诀话听一半已有转身要走的意思，可待纳兰濯又问一句“你还不打算去么？”，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地站回原地。

“不去。”他道，“你既然那般在乎他们，为何不亲自去？”

纳兰濯轻轻一笑，只是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我说过我同暮云有赌约，结果揭晓前哪怕吊一口气我也得活着，这等损耗灵魂的事我不会去做。”

十几年间，龙诀听他提过很多次赌约，问：“赌的什么？”

“保密。”纳兰濯想了下，补充道：“结果揭晓那天你自会知晓。”

能当军师的人嘴必是严得可怕，只要纳兰濯不说，龙诀不可能从他那翘出答案，即使有贴近读心的善恶感知也一样。

龙诀没再追问赌约是什么，沉默地站在纳兰濯身边，回到先前的对峙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