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道友重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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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前辈，晚辈并非游荡幽冥的亡魂，今日前来拜访，是想询问前辈是否知晓家母现今所在之地？"

齐衡重返尘世，自然也回到了昔年的居所，但那里早已化作一片废墟，连母亲旧时的通讯方式也无法接通，无奈之下，他想起了夏秋，便有了此刻的情景。

此刻，夏秋已彻底平复心境，接纳了齐衡依旧存活的事实。

"你当年离家之举，令令堂痛彻心扉。昔日，我尚能与令堂互通音信，然而四载光阴流转，如今我也无法得知她身在何方。"夏秋拧紧双眉道。

听到这个消息，齐衡眼底掠过一丝失望之色，若连夏秋都无法提供线索，他又该如何寻找母亲及弟妹的踪迹呢？

难道，真的要去那京都的齐氏仙门碰运气吗？

提到"齐氏仙门"，齐衡心中暗自嗤笑，双目开启闭合之间，竟透出一抹猩红之光。

"啊，我想起来了！"

夏秋陡然惊呼一声，脸上泛起激动之色："自从你离家后，令堂曾在北邙仙陵为你设立了一个衣冠仙冢，每逢你的生辰吉日，她必定会亲自前去祭扫。"

"我的衣冠仙冢？"

齐衡字字铿锵，随之紧闭双目，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的身影，身躯不由得轻轻颤抖，周遭的空间亦随之压抑至极。

齐衡永生难忘，五岁那年，他与母亲被齐氏仙门无情驱逐出门，那时弟妹仅三岁，这么多年来，母亲所承受的苦难，他都亲眼目睹。

自己失踪这四年，齐衡可以想象，母亲带着弟妹度日会有多么艰难。

"齐氏仙门，你们最好期盼我能找到家母，否则……"

齐衡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语调虽平静，却给人带来极度恐惧的感受，宛如一个沉睡已久的魔尊正缓缓睁开它的邪眸。

夏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她看到齐衡眼中瞬间闪过的血色光芒，整个人立刻后退几步，背脊一阵冷汗直冒。

这……究竟是何种眼神，小齐失踪这四年究竟历经了何种磨难？

她感到一股寒气从尾椎直冲头顶，仿佛跌入无边黑暗深渊，只在齐衡眼中看到了一幅血色画卷——一人独行于大道之上，四周血海滔滔，两畔白骨堆积如山，亿万血魄哀嚎，无数生灵泣涕，而在那血海翻涌之中，一道背负众生的身影踏骨登基，坐上了白骨仙座。

感受到夏秋的惊恐，齐衡立刻从深思中抽身，将自己的气息收敛至极限，并对夏秋报以歉疚的笑容。

"夏前辈……嗯？"

齐衡刚要开口，忽地眉头微蹙，目光投向屋外。

"不可……你们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