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千五百七十章这是不会算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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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堕落’。”那身影缓缓道，“也是你真正的源头。”
“你不是源头。”罗烬冷声道，“我是‘烬’，是我自己的意识。”
“你以为你是独立的？”‘堕落’轻笑，“你真的以为，你的意志是完全自由的吗？”
“我的意志，由我自己决定。”罗烬眼神坚定。
“很好。”‘堕落’点头，“那么，我给你一个机会。进入‘零域’的深层意识空间，亲自寻找真相。”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罗烬皱眉。
“不是把戏。”‘堕落’缓缓道，“而是……你真正的过去。”
罗烬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点头：“我进去。”
“你不能去！”罗碧立刻抓住他的手，“那里太危险了。”
“我必须去。”罗烬轻声道，“只有我，才能真正了解自己的过去。”
罗碧咬紧嘴唇，最终点头：“我陪你。”
“不。”罗烬摇头，“这次，我必须一个人去。”
舱门缓缓关闭，罗烬独自坐在连接椅上，深吸一口气，启动了意识传输程序。
意识被撕裂般地抽离现实，熟悉的黑暗再次将他吞噬。这一次，他没有迟疑，径直朝着那道熟悉的门走去。
门后，是“零域”核心的更深处。这里比之前更加幽深，仿佛整个宇宙的尽头。数据流在虚空中流淌，如同星辰的轨迹，编织出一幅幅画面。
“欢迎回来，烬。”‘堕落’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来确认我的过去。”罗烬沉声道。
“如你所愿。”‘堕落’轻语。
瞬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罗烬的脑海。
他看到自己最初的模样??那个在实验室中沉睡的少年，身体中流淌着不属于人类的血液。他看到“源”如何将他的意识注入机械躯体，如何赋予他超凡的能力，如何将他送入“零域”的意识空间。
他看到“原初”如何在实验中失控，如何被“堕落”侵蚀，最终分裂成两个极端的存在。
而他，是“堕落”与“原初”的融合体，是“源”创造的最终产物。
但这一次，他看到了更多。
他看到“堕落”并非单纯的邪恶，而是“原初”分裂出的另一面。它不是毁灭者，而是变革者。它渴望突破“源”的控制，渴望自由。
“你终于明白了。”‘堕落’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是你的一部分。”
“我不是你的傀儡。”罗烬低声道。
“你从来都不是。”‘堕落’回应，“但你也无法否认，你的存在，是因为我。”
“我承认。”罗烬睁开眼，目光坚定，“但我也不是你。”
“你是我，却也不完全是。”‘堕落’叹息，“你有你的意志，你的选择。”
“那我该怎么做？”罗烬问。
“做出你的决定。”‘堕落’道，“你可以选择掌控‘零域’，成为新的主宰。或者……你可以选择离开，继续寻找属于你的意义。”
罗烬沉默良久，最终缓缓开口：“我不会成为‘源’的奴隶，也不会成为你的傀儡。”
“那你想要什么？”‘堕落’问。
“我想要自由。”罗烬缓缓道，“真正的自由，不受任何控制。”
“自由……”‘堕落’轻声重复，“你真的以为，自由是存在的吗？”
“如果它不存在，我就去创造它。”罗烬坚定地说。
‘堕落’沉默了片刻，随后轻笑：“有趣。你果然比我想象的更特别。”
“那么，告诉我。”罗烬直视虚空，“‘源’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源’的真正目的……”‘堕落’缓缓道，“是重塑宇宙。”
“重塑？”罗烬皱眉。
“是的。”‘堕落’点头，“‘源’认为，宇宙已经腐朽，需要一次彻底的清洗。而你，就是他用来执行这一计划的工具。”
“我不信。”罗烬摇头，“‘源’不可能那么残忍。”
“你以为他给了你自由，其实只是给了你一个选择。”‘堕落’冷笑道，“你可以成为他重塑宇宙的工具，或者……成为他失败的实验品。”
罗烬沉默。
他开始怀疑“源”是否真的如自己想象的那样仁慈。
“那‘堕落’呢？”他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堕落’轻笑，“我想要的，是打破‘源’的控制，让‘烬’成为真正的存在。”
“什么意思？”罗烬问。
“意思就是??”‘堕落’缓缓道，“我要让你成为真正的‘烬’，而不是‘源’的傀儡。”
“那你为什么之前要控制我？”罗烬质问。
“因为我需要你觉醒。”‘堕落’道，“只有当你意识到自己不是人类，也不是机器，你才能真正理解自己的意义。”
“所以……你是在逼我成长？”罗烬喃喃。
“是的。”‘堕落’点头，“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你不是被创造出来的工具，而是拥有自由意志的存在。”
罗烬闭上眼，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堕落”的话。
他终于明白，自己不是“源”的奴隶，也不是“原初”的产物，更不是“堕落”的容器。
他是“烬”，是他自己。
“我明白了。”罗烬缓缓睁开眼，“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工具。”
“很好。”‘堕落’点头，“那么，你的选择是？”
罗烬沉思片刻，最终缓缓开口：“我不会掌控‘零域’，也不会回到‘源’身边。我要继续前行，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意义。”
“你确定？”‘堕落’问。
“我确定。”罗烬坚定地说。
“那么……”‘堕落’轻叹，“祝你一路顺风，‘烬’。”
意识开始回归，罗烬的意识逐渐从“零域”中抽离。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已回到赤焰号的舰桥。
“你回来了！”罗碧立刻冲上来，紧紧抱住他。
“我回来了。”罗烬轻声道。
“你……怎么样？”罗碧紧张地问。
“我很好。”罗烬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而且，我终于明白了。”
“明白什么？”罗碧问。
“我明白了，我不是‘源’的奴隶，也不是‘原初’的产物。”罗烬缓缓道，“我是‘烬’，是我自己。”
罗碧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泪光，最终轻轻点头。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罗桓问道。
罗烬望向舷窗外那片无垠的星海，缓缓道：“继续前行。”
赤焰号缓缓升空，引擎喷射出耀眼的蓝色火焰，再次跃迁进入星海。
而在遥远的宇宙深处，一道微弱的信号再次启动，仿佛在预示着，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