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缘起，竟是一场试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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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老庄感到了深深的恐惧，自身仅是隐身境修为，相较于那人，两者之间的鸿沟仿若天地之别。面对琉璃台，他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且无力应对。

脑海中，赵秋水那熠熠生辉的笑容悄然浮现。

“没错，她并未踏上登仙阶，她的抉择无比正确。即使我能在那上面接连突破境界，但相比于琉璃台所蕴藏的神秘伟力，我依旧是个绝对的弱者。那么，我又何必踏入这条逆天之路呢？”

想到此，老庄不禁为那些滞留于登仙阶之人哀怜，他们只能盲目前行，无论前方是迷途还是毁灭，皆已无从选择。而一旦他们开始反思自己的起点，其实他们已然踏上了寂灭之道。

不错，在老庄的注目下，那位毅然决定回归的无双强者身影逐渐淡化，宛如一抹轻烟，最终消失于他的视线之外。

留在登仙阶上的其他人并未留意那位强者的离去，他们依然聚精会神地沉浸在修炼之中，脸庞上洋溢着突破重围的欢愉。

老庄对他们感到惋惜，他们在未达一定境界时尚能坚持，但一旦修为触及瓶颈，难以再有寸进之时，便会萌生退意。然而，那时的他们已无路可退，等待他们的唯有灰飞烟灭。

“归来吧，我在明月宗静候你的到来。”

赵秋水那熟悉的笑容再次浮现在老庄眼前，他终于转身，朝着平静如镜的明月湖走去。

仿佛预知他会返回，原本无人看管的小船竟静静地停靠在岸边。老庄心头一震，这莫非便是所谓的缘分使然？

是夜，老庄迅速抵达了坐落在镜湖东畔，依傍索岭山脉的明月宗。

夜已深沉，他在宗门外徘徊不定，不知赵秋水究竟居于何处，欲大声唤出那句“秋水共长天一色”，却又顾虑此举会引起他人讥讽。

于是，他只能在宗门外不断地来回踱步，直至夜深人静，大部分窗户内的灯火皆已熄灭。此时，他瞥见山脚下一屋内透出柔和的光线。

莫名地，老庄确信那里定是他要找寻之地。

再度轻诵起诗句：“秋水共长天一色，伊人独黯然，琉璃易碎，为谁垂泪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