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师父可厉害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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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琉璃镇。

三队人马从琉璃镇口作别,刘一能对秦阿珂抱拳:

“保重。”

秦阿珂回礼。

卫昶为众人配了长剑,给顾生的是一把弯刀,顾生拿在手上把玩,在指尖旋转,飞移。

卫昶向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把人分成几队,也为了防止队伍中有间谍,顾生来历不明,身份最可疑,昨夜他派人留意她的动态,却没查出端倪。

卫昶:

“各位,路上当心,不要招摇,一切以各人安危为重。”

一常服:

“自然。”

秦阿珂:

“太子殿下,告辞。”

卫昶看他,面上带了丝敬意:

“保重。”

三日后,长安街,一酒馆。

三人围着吃饭。

顾生将地图拿出来看,一些地方她用炭笔做了标记,路上会路过的三处危险之地,都被她圈了出来。

看过地图,顾生纳闷:

“这路线好奇怪。”

公良逸也早发现,挑眉。

秦阿珂问:

“为何?”

顾生将地图平铺在桌面上,指了指路线,又拿炭笔划出另外一条路线。

“同样是西南行,上面的路线途径几处危险之地,而这些地方,其实完全可以绕开。”

秦阿珂:

“也许是专挑人少的路划的线。”

顾生心道,若挑人少,也不必如此划线。

倒更像是…让他们去闯这龙潭虎穴,看看能不能活着出去。

过了会儿,门外传来小孩儿哭声,然后是一众官兵的声音,顾生去看,见一男孩被官兵挟着带走。

小二来上茶,顾生示意外面,问:

“这是什么回事?

那小孩犯了什么事吗?”

小二瞥了眼门外,什么也没说便拘着手走了。

顾生又喝了口茶,外面却更热闹了,疑似那小孩的父母来哭闹。

“哎呦!

怎么让我们活啊!

我的宝儿啊!”

顾生要起身去看怎么回事,公良逸按下她:

“先看看。”

确实,如此贸然出去,只会被官兵抓了。

只见一男子抱着那哭闹的妇女:

“我家儿子才七岁,他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为什么要抓他!”

官兵笑:

“能进四殿下府里做差,是你儿子的福气!”

“小儿才七岁,肩不能提,手不能扛,能做什么活儿啊。

谁不知道你们这些强盗,你们是强盗啊!”

众人围了一圈,被官兵喝退,三两交谈,酒馆里的几位公子哥儿大方地聊起来,秦阿珂侧耳听。

皇上龙体欠安,数月没有上朝,近日更是将一切事务暂交四皇子代理,四皇子的守卫便在京城横行无阻,许多官兵皆被收买,为他做事。

这几日,京城的七岁儿童皆被送去四皇子府里,大一岁小一岁都不要,偏偏是七岁。

秦阿珂:

“算一算,七年前,也是我失忆之时。”

顾生知道这孩童没犯什么错,便拿起秦阿珂的剑起身出去,秦阿珂正端着茶杯,抬头不见顾生,公良逸也拿剑跟了上去。

秦阿珂:

“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顾生扶起两夫妇,用眼神示意他们别怕。

两人见她一白净书生,能做什么,但见这人温柔以待,便擦擦眼泪,互相搀扶站在一边。

那小孩儿呼了一声娘亲,妇人立马又止不住地落泪,小孩要挣脱侍卫。

那侍卫拔剑,横在妇人跟前:

“再哭闹,我让你先见阎王!”

妇人立马住了,男人护着她,瞪着那官兵,身子隐隐发抖。

顾生抬抬下巴:

“喂,你是哪家的。”

那官兵见一小生直面自己,不想废话:

“自然是官家的!”

顾生啧啧:

“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四皇子家的,也不关好,放出来乱咬人。”

“你敢骂我?”

那侍卫将剑尖对准顾生,吩咐道:

“辱骂官兵,来人,抓了!”

顾生握紧手里的剑。

那妇人扑过来:

“公子别说了,当心把自己的命搭在这儿。

这长安城早就不是官家的了。”

那侍卫见她说出这话,挥剑向她砍过来,男人连忙挡在妇人面前,紧紧搂着。

只听哐当一声,守卫的剑落了地,吃痛捂着自己的手腕,顾生收了腿。

多亏千斤寺院子里那僧人在自己树下苦练武功几十年,自己也跟着学了些把式,还挺有用。

“趁我还没用剑……”

顾生还没说完,那官兵身后过来几个常服,拔刀向她招呼。

她方观察过,官兵两人皆大腹便便,像是不太会功夫,却没想到还有四名常服侍卫随后,招招凌厉,直冲她命门。

顾生一边躲一边拔剑,但她并不会用剑,只见过僧人用棒,方才拿过这剑只是挂在身边想充个气场,一时拔不出来,干脆带着剑鞘去挡。

围观的百姓纷纷退到屋檐下,腾出足够的空间让几人施展,顾生招架不住,寻了空子将侍卫手里的小孩儿夺了过来,丢到刚从酒馆出来的秦阿珂怀里。

公良逸也拔剑加入,秦阿珂手里没武器,便带着小孩和三人的包裹狂奔,那妇人也赶忙追了上去,官兵急得跺脚:

“快追人!

追人啊!”

四个便服侍卫已抽不开身,同顾生和公良逸扭打在一起,顾生手里的剑被击落,侍卫占了上风。

顾生连着堪堪躲了几招,又想起来公良逸会定身术,便道:

“快把这些人定住。”

又想起来,无论修仙门派还是仙人,似乎都不能在凡人面前使用法术,如果违规,会受严惩,顾生虽不受门派约束,但活物灵之间也有这些约定俗成的规则。

眼看一侍卫的剑朝着自己面门招呼,另一侍卫配合地攻的她无处闪躲,公良逸从怀里取出一物,黑乎乎飞向那侍卫手腕。

剑被打掉,那黑色的东西正要落地,顾生将其接住,还没看仔细是什么“暗器”,便被公良逸拿走,顺势握住袭来的一剑,血顺着流了下来。

顾生轻呼,公良逸快速绕过几人,单手点了几个穴道,侍卫的剑皆统一落地,身子使不上劲。

夜。

篝火旁。

秦阿珂去护送那两夫妇和小孩儿回去,顾生和公良逸正在此处等。

顾生拿着从山里采的草药给公良逸的手包扎,伤口颇深,隐约见骨。

顾生:

“你我才认识不久,何必拼命相护。”

如今欠了他人情,挺过意不去。

公良逸挑眉,看向别处:

“只许你路见不平,不让我英雄救美么。”

顾生从身上撕了一块衣服,将他的手包扎好,触目,看到他右手上昨夜她咬的印子,隐约有疤,没想到这么重,便将两指覆在上面,渡了一丝灵。

灵对活物灵来说,虽是不可再生的命脉,但能做灵丹妙药。

顾生偶尔喜欢透支一点点,看伤口极快地愈合,有救死扶伤的快意,这还是第一次用在这么小的伤疤上。

公良逸看那齿痕消失,顾生便收了手,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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