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夫人·秦文焘·芰臣 之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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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在梅园,纪夫人是喝醉了。被一群小倌簇拥着进了屋。

小倌们柔声唤她“女贵人”,伺候她喝醒酒汤,又服侍她躺下。即便她睡着了,还有小倌懂事地跪在榻边替她揉着额头的穴位。

她当时差点就拉过一小倌做那等事,可终究没有轻易跨出那一步。

【四】

没过多久,秦文焘将纪夫人惹急了。

许是梅园喝酒的事,刺激了秦文焘。他有一阵魔怔了般,天天来她屋里“一展雄风”。甚至不满足于她木头似地躺着,要听她哼哼唧唧,事后还想听她发自肺腑的赞叹。

方氏说“这事正在风头浪尖上”,让她忍一忍,兴许过了这个劲儿就好了。

这下她真急了。

方氏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凭什么要忍?忍了多少年了,一月一次也就罢了,如今日日都来。那事儿不过须臾之间,也累不着她。哼哼唧唧几声,也没问题。

可是事后的赞叹她是真说不出口!还要发自肺腑,她的肺腑里没有赞叹!

纪夫人憋了一肚子的火,直至到了赏花宴那日,崔礼礼安排了几个小倌在二楼的厢房里伺候。

服侍纪夫人的小倌一身素色单衣,发髻上簪着一朵黄山茶,微微勾着脖子,低眉顺目地跪在一旁。他的身子并不单薄,衣裳底下的肌肉顶着布料,高低起伏的线条一览无余。

纪夫人眼眸眯了眯,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上前来坐在她的贵妃榻边说话。

“叫什么名字?”

“奴名芰臣。”

“哪两个字?”

芰臣伸出手,蘸着殷红的酒,拉着纪夫人的手,在她掌心写下“芰臣”二字。

炽热的指尖,蘸着冰冷的酒液。

麻酥酥的,冰火交融的触感,勾得纪夫人心中痒极了。

“芰臣......”她没有想到是这两个字。

芰臣继续说道:“《采莲》诗中有说:‘莫言春度芳菲尽,别有中流采芰荷。’”

芰,莲花。臣,奴仆。

像是在说他生来就是她的奴仆一般。

“奴僭越了。”

芰臣执着丝帕将她掌心的酒尽数擦去,纪夫人覆手抚上他的后背,指尖懒懒地从那些沟壑之间掠过,有意无意地画着圈:“你可是练过?”

芰臣只觉得后背的酥麻甚是抓心挠肺,最后化作一股热气从小腹腾起。他赶紧弓着身子垂下头:“东家每日都让奴等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