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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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格？」洛柯德怒极反笑，那笑声却比哭还难听，回荡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自嘲，「是谁有资格，又是谁没资格？当年是谁把我像条狗一样扔进那个鬼地方，任由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折磨我，践踏我？是谁口口声声说着为了人类的未来，却亲手将我推入深渊？你他妈的现在有什么脸站在这里，跟我谈救赎？」

他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对方的心脏上，语气森冷如冰，「怎么，你那可笑的良心终于开始不安了？十年前你把我变成怪物，十年后，你想再来一次吗？」

「洛柯德，你冷静点！」来人终于从阴影中走出，露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沧桑的痕迹，却掩盖不了那双眼睛里的坚定和隐忍的痛苦，「我知道你恨我，但当年……」

「闭嘴！」洛柯德怒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别他妈的跟我提当年！你以为你一句轻飘飘的‘当年’就能抹杀掉一切吗？我所遭受的痛苦，我所失去的一切，你他妈的拿什么来弥补？」

他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对方，仿佛要将对方撕成碎片，「你以为你是什么？救世主？你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伪君子！你口口声声说着为了人类的未来，却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洛柯德，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你不能……」

「痛苦？你懂什么叫痛苦吗？！」洛柯德猛地伸出手，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将他狠狠地抵在冰冷的墙壁上，「你体会过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吗？你感受过被黑暗吞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吗？！」

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仿佛要把对方活活掐死，猩红的双眼布满血丝，声音嘶哑而绝望，「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让你也尝尝我所经历的痛苦！」

李博士无力地靠在墙角，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想要阻止洛柯德，却发现自己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洛柯德，放…放开他……」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微弱得像是蚊子在飞。

洛柯德充耳不闻，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手中的人，仿佛一头嗜血的野兽，随时准备将猎物撕碎。

「洛柯德，看着我……」来人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而微弱，但他那双眼睛却依然坚定，「看着我……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洛柯德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猩红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却又被深深地压制下去。

「约定……？」他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苦和迷茫，「什么约定……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你还记得……」来人抓住他的手，语气急促而虚弱，「你还记得……你说过……要守护这个世界……守护……我们共同的梦想……」

洛柯德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猩红的眼中闪过挣扎、痛苦、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