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你懂,你什么都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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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献祭了你妈,就算加上你爹都不行。”

陈庆稳稳地握住铡刀的把手,坚定地往下压去。

冒顿眼看着刀锋加身,挣扎地更为剧烈,两个人都差点按不住他。

“大人,您想要头曼的性命,我可以杀了他!”

“他不会怀疑我的!”

“我是他的儿子,只有我才可以顺利地接近他。”

“您会因此立大功,当上更大的官!”

冒顿已经感觉到铡刀近在咫尺,后颈处凉飕飕的。

死亡的恐惧让他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不顾一切想要求得活命的机会。

上方的铡刀果然停了下来。

陈庆深深地打量着狼狈凄惶,惊恐万状的冒顿。

怪不得这小子日后会干出鸣镝弑父的事情来。

如果不是提前下手,赶在三十年河东的时候将他擒来,就凭这小子的凶狠歹毒、坚忍不拔,早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大人,我绝对没有骗您。”

“头曼死了,草原上的部落就成了一盘散沙,任由秦人予取予求。”

“而我,将成为您手下最忠诚、最凶悍的猎犬,撕咬任何与您作对的敌人。”

“杀掉我不过能得一时之快,但是留下我,您将获得到数之不尽的牛羊和土地。”

冒顿或许是觉得有了一线生机,立刻鼓弄唇舌,夸大自己的作用。

“呵呵。”

陈庆冷笑一声:“孤偾之君,生于沮泽之中,长于平野牛马之域,数至边境,愿游中国。”

“既然你那么喜欢中国,就留在这里吧。”

还没等冒顿反应过来,陈庆猛地往下一压。

蹭!

铡刀仅仅受到了轻微的阻碍,就顺利地切开了颈骨。

冒顿双目暴突,一颗大好人头咕噜噜从狗头铡前方滚落。

汹涌的血柱如喷泉般狂涌出来,激射在刀身上,血点四处飞溅。

他抹了把脸,目光平静地望着死不瞑目的冒顿。

“你连爹妈都能爆金币,竟然要当我的忠犬?”

“当我是三岁孩童吗?”

“蒙甘,把人埋了。地上的血迹清理一下,不要吓到路过的小朋友。”

陈庆若无其事地吩咐道。

“诺,弟子遵命。”

蒙甘不由多看了两眼死状惨烈的冒顿。

能干脆利落出卖自己父母,心性该何其狠辣?

早点除了也少一桩祸患。【1】【6】【6】【小】【说】

韩信犹豫了下,主动上前帮忙。

两人一个拖着尸身,一个提着人头,找了个低洼的地方随便刨了坑,像是处理垃圾一样把冒顿埋了进去。

“这就是领先版本的优势啊。”

“你还在讲‘谁说女子不如男’,我都挂上彩虹旗了。”

陈庆用锦帕抹去溅到身上的血点,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师父,处理好了。”

没过多久,蒙甘和韩信回来复命。

陈庆冲他们点点头,然后转身面向赵归。

“赵首领,一别许久,此去草原可成全了你的思乡之情?”

赵归慌忙躬身道:“大秦才是小人的故土。”

“北地苦寒贫瘠,我等常常食不果腹,忍饥挨饿。”

“一旦遭遇白灾,顷刻间便是灭顶之灾。”

“大秦这样的乐土,是屠各部梦寐以求的地方。”

“陈府令您对待我等亲和仁善,仿佛自家人一样,小的感恩都来不及,怎么会再思念草原那恶土?”

陈庆忍俊不禁:“还是你会说话。”

“尔等今日先回去与家人团聚,本官就先不打扰了。”

“明日一起来找我领赏。”

“本官向来赏罚分明,绝不会亏待了你们。”

赵归激动地满面红光:“多谢大人厚赐。”

陈庆招招手:“走!”

染血的狗头铡被重新抬回马车上,蒙甘和韩信用沙土把地上的血迹掩埋。

“师父,真的赏他们啊?”

蒙甘低声提醒:“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您重用匈奴人,传扬出去恐怕不妥。”

北军常年与匈奴交战。

在他根深蒂固的认知中,只有死了的匈奴才是好匈奴。

陈庆一条腿已经迈上了马车:“犯不着你多操心,师父心里有数。”

眼下大秦的人口还太少,匈奴与身毒人、非洲人还不一样,属于可以同化的范畴。

但凡他们换一身皮,那真的是只有人道毁灭的份儿了。

大队人马招摇过市,回了咸阳城。

除了野地里多了一具无名的尸体,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停下。”

“你们先回去,本官去趟内史府。”

太阳已经偏斜,陈庆忽然开口叫住了车夫。

韩信二话不说,拨转马头准备随侍左右。

陈庆想起蒙甘为其奔走效力,劳苦功高,便笑着说:“为师要去和宁内史谈一桩大买卖,你既然遇上,那便分润你一些。”

“弟子……”

蒙甘犹豫不决。

这一听就是要去宰人的。

蒙家如今和内史腾利益紧密,双方同进同退,他还是别去添乱了。

“弟子先把人带回内务府安置,无人照管怕是要生出乱子来。”

蒙甘委婉地拒绝了这项提议。

“好,那你去吧。”

陈庆摆摆手,吩咐马车继续前行。

——

内史府中。

宁腾悠哉游哉地提着鸟笼踱步,时不时用草叶去逗弄笼中羽毛艳丽的鸟儿。

再糊弄半个时辰就可以回家了。

炎炎夏日实在是不适合来府衙当值,当然要是有内务府那般奢侈,冰块敞开了用,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宁腾晃着脑袋,对陈庆的待遇既羡又妒。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什么时候我也能铺张浪费一回呀!”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稳健的脚步声。

“京畿之地还有比宁内史身家更为丰厚的吗?”

“怎么说得好像你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陈庆站在廊道口,戏谑地打趣道。

“陈府令,稀客呀!”

宁腾惊愕了片刻,马上甩手把鸟笼藏在了花木之后。

“不知您今日大驾光临,有何要务?”

“莫不是水力纺车造好了?”

他谄笑着迎上前。

陈庆摇了摇头:“水力纺车进展顺利,不过尚需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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