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没有第二次机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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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推着推车，车上放着一个打开的注射器，卡尔闭上了眼睛，然后一阵剧烈的疼痛从他的手臂传来，世界短暂地一片空白。痛苦蔓延到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就像他被从内部撕裂一样，血液堵塞了他的肺部，让他坐在学校礼堂的金属折叠椅上，奄奄一息。

这是错误的，注射应该只是当针刺入你时才疼痛，而不是像这样。

意识渐渐模糊，卡尔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就是百里挑一的那个，对这一枪做出罕见的致命反应，将国家的保卫者与普通民众区分开来。

但几秒钟后，他的呼吸变得顺畅，疼痛开始减轻，他的眼睛睁开了。几秒钟后，卡尔恢复了意识，疼痛仍然贯穿着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护士深红色的眼睛，这是她自己注射血清的副作用，直视着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你来了。我以为我们失去了你。这是个好兆头，这一站没有伤亡总是意味着这群人中有一个强大的人。”

女人往后退了一步，卡尔看向那身熨烫整齐的绿色军装、铅笔裙和高跟鞋。一切都很熟悉，但又很不对劲。注射后他是不是失去了一些记忆？还是他的眼睛出了问题？再想想，他的眼睛肯定有问题，没有人让他专注的时候，世界还是有点模糊。

他浑身一缩，头又开始一阵剧痛，身体一阵剧痛，但那位有着诡异红眼的女军人却毫不在意，走到他身边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面前，从推车上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根装满金光闪闪液体的大针头，没有任何警告，直接扎进了小女孩的手臂，小女孩直接晕了过去，随后才慢慢恢复了平静。

卡尔快速地低头看了一眼他的双手，皮肤呈现出熟悉的古铜色，但童年放学后在矿井里工作时留下的伤疤和脱皮的皮肤基本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深红色的痕迹，看起来像三条长长的爪痕，贯穿他的前臂。

他默默看着手臂上的伤痕，那些伤痕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逼真，仿佛皮肉被撕开，但手指下的皮肤却光滑无损。

几分钟后，孩子们受惊的声音渐渐消失，卡尔抬头看向房间前面，一名身着正式军装的军官正站在讲台后面，耐心等待着审判过程结束。

在他开始讲话之前，红眼睛的女人和六名穿着医生外套的男子走到了他身边。

“感谢各位的配合，今年的选拔试炼已经结束，没有被标记的各位可以照常返回课堂。

但对于你们其他人，我们还是要恭喜你们。你们被选为金龙国新一代的天才。你们是受祝福的人，将利用神圣血清赋予的超自然力量，带领我们战胜敌人。”

士兵们涌入房间，数量是孩子们的两倍，卡尔开始惊慌起来。他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自己是幸运儿之一，这些孩子可以与人工诱导的超能力兼容，可以成为法师、可以劈山的强大战士，甚至可以成为可以让死人复活的传奇治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