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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你的手给我。”
南昭乖乖的抬起自己的右手,沈如故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心轻轻放在另一匹正烦躁不安的马儿额头上。
因是南昭的手,这一次并没有那样顺利,马儿看到有人靠近,不停的甩着头,不让人靠近,若不是有绳子拴着,只怕早就挣脱了!
“别怕!”沈如故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像一颗定心丸一样,让她即使面对疯马,也镇定自若的朝前走去。
沈如故带着她朝马儿逐渐靠近,将她的手,轻缓地放到马儿的额头上,马儿甩了几下头之后,很快就安静下来了!
南昭面上一喜,“马儿不闹了!你看——”
“嗯。”沈如故点点头,对她鼓励的说:“现在,你试试自己一个人,是否能安抚它们。”
“我一个人?”南昭有些犹豫,不过见沈如故这般信任她,便撞着胆子朝下一匹马走去。
余光中,她看到沈如故一直在离她很近的地方,似乎是担心马儿发狂不受控制伤到她,所以这般随时准备好救她。
正因如此,南昭才敢勇敢的朝前走去,她学得也很快,没用多少时间,就让那些受惊的马儿都安静了下来。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欧阳宜早已等得不耐烦,这一个人都没有的村庄让她一刻也不愿再呆下去了!
“大家都上马吧!”南昭招呼了一声。
所有人都晓得这村庄有问题,不敢多等,有序的翻身上马。
孙小鹏和沈如故是起马走在最前头的,南昭的他们乘坐的马车其次,然后是放路上所需物资的马车,再是运棺椁的马车。
坐在马车里,南昭疑惑的说:“最少也有上百个村民曾经居住在这里,从这一整个村的房屋算,应有几十户人家,这些人都到哪儿去了?”
欧阳抱着廖堂那把剑,没那么在意的说:“可能逃荒去了,这就是个荒村!”
“若真是这样倒好!”她感叹道。
对方想不明白一件事,侧过身来问:“南昭,你管这些村民去哪儿做什么,你怎生好好想想,刚才那大婶和她女儿到底是什么人啊?”
不用想都知道,那两个人有问题!
南昭推测道:“我们进村前,是因为孙小鹏看到村里有农户在做饭,所以才进来的,若我们在外面,就发现这是个荒村,出于忌讳,也不会贸然进来的,进来以后,其实其他农户家中,都是没有人的,不过我们却刚好在有人那一家,这说明,他们本身就是要制造出这是一个普通农户的假象迷惑我们,若不是如故发现了端倪,也许我们此刻还蒙在鼓里。”
所以她猜测,那两个人之所以会不见,应是知道他们已经发现了,所以逃走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行迹败露?未能成事,难不成她们想毒死我们?”
她回答道:“不管她们要做什么,必然是想将我们留在这村庄里,不过,我们马上就要出村了,相信出村以后,就安全了!”
“吁~~”这时,前头又传来马儿焦躁的声音,马夫怕马发狂,赶紧勒紧缰绳,马车也因为这样颠簸起来,南昭急忙伸手将欧阳宜拉住,才不至于被颠出马车。
好片刻,马夫才将马车停下来。
听外面的声音,不止她们这匹马有这种状况,听声音,所有的马都在不安的躁动着。
南昭想到刚才沈如故说的话,动物不安,附近一定是有什么让它们畏惧的东西存在着,她忙取出卦器来,卜了一卦。
“阴升阳落,是大凶之兆。”欧阳宜盯着卦盘,帮她解读了起来。
“嗯。”她面色凝重起来,补充道:“过山有人挡路,今夜这村落,恐怕真的不好出了!”
这时,马夫突然调转了马头,往回走。
南昭警觉起来,忙揭开帘子问:“怎生了?”
“少夫人,刚大少爷从前面稍话过来,让我们回去刚才的地方!”
她听得这个答案,忙往后看,发现后面只有孙小鹏,沈如故却没有跟过来。
“小鹏,大少爷呢?”
孙小鹏骑马靠过来说道:“大少爷说村口有东西,他亲自过去看了,他让少夫人在刚才那家农舍等他回来!”
她心神不安的放下门帘,听到身旁的欧阳宜说:“有东西?该不会是九重山里的那些怪物追出来了吧?”
南昭摇摇头,“是与不是,很快我们就会知道了!”
到了地方,她们将马栓好,在就地取材,在农家的小院内,生起三堆火,以防真的是骨吱追来,可用来震慑它们。
做完这些,他们就全留在火堆旁等待沈如故回来。
没多久,就听到马踏声,孙小鹏走到前面一看,松了一口气对南昭说:“少夫人,是大少爷回来了!”
她也站了起来,举着火把走到院门口,看到沈如故骑的黑马朝这边跑过来,不过黑马跑近时,她的脸色跟着一变,紧张的喊道:“如故!”
沈如故是趴在马背上的,好像受了伤!
“小鹏,快来帮我!”她丢了火把,跑过去去牵住黑马的缰绳,这匹黑马倒是这些马里最有灵性的,并没有如其他马儿那么急躁,乖乖的停了下来。
“大少爷!”孙小鹏此刻跑过来,将沈如故从马背上抬下来放在地上,南昭一看见他的脸死气沉沉的,忙将孙小鹏遣到一边道:“小鹏,你先别碰他!”
孙小鹏一脸担心的说:“少夫人,我没看到大少爷哪儿受伤了啊!”
南昭抱着沈如故,下意识的去摸了一下他的脉搏,心头一惊,沈如故死了!
明明是发现村口有东西,他去查看,怎么回来就突然这样了?
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沈如故他受伤了吗?”欧阳宜也跑了过来。
南昭害怕被她发现沈如故的秘密,就紧紧的抱着他,故作镇定的回答:“如故他自小就有旧疾,恐怕是因为连日来赶路辛苦,旧疾犯了!”
欧阳宜更是焦急起来,“怎么早不犯,晚不犯,偏偏这时候犯啊?”
如今确实不是时候,南昭也晓得这女人担心什么。可是,这些跟他们到这的潮源人早就如惊弓之鸟了,再一听她这些话,更是惶恐不安,她便冷声说:“你急什么?就算他犯病了,不是还有我吗?”
“你?”欧阳宜没好气的说:“你哪次不是他在帮你?他那么厉害,去了一趟村口就变成这样回来,现在就靠你,我们只怕都要死在这荒村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