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陨落（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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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市的顶端，来自十大都市联盟之一的暗影天使。”沃斯塔格凝视着面前被冰封的黑暗天使，向周扬讲述这段尘封的历史。

很久以前，世界并非只有九大都市联盟，而是十大都市，十个世界。周扬从未听说过的第十个都市，便是天使之城。

原本，天使之城与阿斯加德、华纳海姆、光之精灵城邦以及矮人王国皆为盟友。但在数千年前的那场大战中，天使之城背弃了盟友，趁众神之父奥丁在外征战之际，突袭阿斯加德，杀害了神后弗丽嘉新生的女儿，奥丁与弗丽嘉唯一的血脉。

他们原计划还要除掉弗丽嘉，摧毁整个阿斯加德，动摇前线军队的士气。然而，他们未曾料到，前线的盟友如此无能，刚登上阿斯加德，便被奥丁彻底击溃。

进攻阿斯加德并未如愿顺利，即便奥丁不在，阿斯加德的防御力量依然强大，守护神始终驻守在那里，那时的守护神还不是海姆达尔。

可惜，弗丽嘉刚分娩，若非她那时过于虚弱，领导阿斯加德的防御力量，第十界的天使就算攻入阿斯加德，也难以占到便宜。

然而，就在他们杀害弗丽嘉女儿的那一刻，前线的消息传来，天使们脸色骤变，懊悔不已。若未杀害奥丁和弗丽嘉的女儿，即使背叛阿斯加德，仍有转圜余地。或者，若能更早一步消灭奥丁和弗丽嘉的女儿，摧毁阿斯加德，动摇前线士气，局面将截然不同。

偏偏他们面临的是最棘手的境况。在盟友被阿斯加德彻底击败后，奥丁带着前线胜利归来，目睹女儿遇害，大本营遭昔日盟友偷袭，他的愤怒无法形容。

很快，九大都市联盟见识到了众神之王愤怒至极所能做出的最狠之事。他将第十界，整个天使之城，彻底从世界树上剥离，与九大都市隔离，任其在宇宙中漂泊消亡。

阿斯加德世界树体系的九大都市之所以能繁衍璀璨文明，关键在于汲取世界树的养分。第十界被剥离，与世界树断绝联系，世界树提供的所有养分对他们而言，彻底断绝。

或许未来，整个星球还能生存下去，但超越普通都市的超凡力量将逐渐消失，新一代比上一代更为虚弱，直至沦为普通的生物，如同地球一般。

听完沃斯塔格的叙述，周扬甚至怀疑地球的现状是否受到第十界的牵连。地球位于九大都市联盟中心，起着连接各都市的作用。因此，当天使之城被剥离世界树，天使之城虽受重创，世界树也未必安然无恙。

就像树木被砍断一根枝条，伤口不仅在枝条上，也在树干上，而离伤口最近的，很可能是地球。或许奥丁在剥离天使之城后做了弥补，但不可能恢复如初。正是这道伤口，让千余年间，地球的能量不断流失，总体能量下降导致魔法元素活性极低，最终形成如今的末法都市。

当然，世界树有一定的自愈能力，否则伤口持续存在，世界树终将枯萎，奥丁也不会坐视不理。总的来说，世界树的伤口在缓慢愈合。但只要伤口存在，地球的能量将持续流失，魔法元素的惰性会继续增强，直至伤口完全愈合，这种情况才会结束。随后，在世界树能量和养分的补充下，地球的能量会缓慢回升，魔法元素活性才会重新增强，但这需要很长时间，甚至可能以千年计。

地球尚且如此，第十界又能好到哪里去？况且，这些年地球虽能量流失，但世界树的养分仍在补充地球，所以尽管魔法元素活性降低，地球的生物仍能正常生活。

然而，第十界的情况恐怕比地球悲惨无数倍。地球的魔法元素惰性虽低，仍有超能力者层出不穷，骑士、魔法师、剑客、武士等传统职业虽逐渐消失，但变种人、异人、生化人等超能力者层出不穷，更别提类似异境、卡玛泰姬、昆仑等小世界。那么，第十界呢？

第十界的超能力者数量可能比地球更少，关键是他们的生存环境将异常艰难。地球虽有沙漠，但海洋、森林和人类聚居区更多，而第十界那样的地方，恐怕绝境之地的数量和面积远超地球，普通人生活将极其艰难。加上超能力者数量日益减少，新一代超能力者诞生的数量也低得可怕，整个世界将弥漫绝望情绪。

这就像钝刀割肉，伤口不严重，但持续割下去，疼痛不止，关键是它会一直割下去，无休无止，伤口一天比一天严重，直到最后彻底死亡。

在这个过程中，第十界会竭尽全力自救，但整个世界的创伤何其沉重，他们所做的不过是延缓死亡的到来，死亡的阴影却每日笼罩他们心头。

这是最残酷的惩罚，是对一界生灵最残酷的惩罚，也是对他们统治者的最残酷惩罚。若非当初的错误抉择，也不会有今日一幕幕的悲剧。无尽的悔恨与绝望，每日萦绕在第十界的统治者心头，绵延千年，永不停歇。

只要这份悔恨与绝望存在，他们就能感受到奥丁高高在上，冷酷地享受着报复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