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万国朝拜，四海生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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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元黎停下了脚步。“这是为何？”

伏鸾连忙答道：“太祖皇帝定下这祖训，自然是好意、是感怀伏家曾与他并肩作战、一同打下这万里江山。

“可到后来……皇上，您觉得为什么我大哥放着现成的‘未来国丈’不当、宁愿让女儿从母姓呢？”

元黎思虑片刻，而后答道：“自然是……伏家的习俗？”

伏鸾摇了摇头：“习俗归习俗，可大部分人——比如我爹——宁愿钻大魏祖训的空子、甚至犯下欺君之罪也要将我假扮成‘伏家嫡长女’，他好按大魏祖训从中得利。

“我大哥既然官拜大将军，又得封永宁侯，想来也不是淡泊名利的人；只要他遵循大魏祖训，女儿便是太子妃、自己也能跟着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即使这样，他也找借口推脱了，不是么？他心疼女儿，不忍用女儿换取富贵！不只是他，想来其他几位哥哥也是如此……”

伏鸾见元黎迟迟不说话，便继续说道：“说件大不敬的事，不仅我家，伏家其他的支系，为了不让女儿进东宫；

“甚至会在生下嫡长女时，从外面找来死去的女婴，说这一胎是双生女，嫡长女夭折、活下来的次女！”

元黎冷笑道：“既然进东宫当太子妃都如此委屈你伏家的女儿们，你为何还要进宫当皇后？不如将这后位腾出来，反正朕这后宫，有的是为了后位不惜搭上性命的人！”

元黎这话说得痛快，可一说出口便后悔了。伏鸾莞尔道：“臣妾为何进宫当皇后，皇上难道不记得了吗？

“恐怕不仅皇上记得、臣妾记得，连九泉之下的小氿，也记得呢！”

他二人声音虽不大，但孩子仍然哭了起来。元黎手忙脚乱地哄着女儿，可公主仍大哭不止；直到她到了伏鸾的怀里，才破涕为笑。

元黎冷静下来才想起伏鸾从前如何为大魏争光，进而想到她进宫后如何被流言中伤、被嫔妃陷害；

更加想起那晚在长安侯府，他以什么为诱饵，让她成为自己的新娘……

他不禁叹道：“孩子到底还是和娘更亲！如果没有阿鸾，朕……”

伏鸾却冷笑道：“臣妾可不敢领皇上这嘴上的赞许呢！皇上若当真心疼臣妾，方才的事不如给臣妾一个准话，哪怕是驳回我的话也好呢！别让臣妾干等着！”

元黎微闭双眼，轻声道：“可这到底是祖训，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