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凋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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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别不说话啊。”在对方的无言之中，我似乎感受到了一抹绝望。

米莉森也挣扎着说道：“零，别，别怪波莉安娜了，她们，她们应该和我一样，是强忍着猩红的蠕动，进行战斗的······我们都是玛莲妮娅的血亲之缘，唯一的差别，或许也正是受其影响不同罢了。就算如此，现在光是站在我身边，也，也很难受吧，波莉安娜。”

“闭嘴吧，再难受也比你的情况好······”波莉安娜皱着眉头，轻不可闻地嘀咕着。

“一，一直以来，都谢谢你了，波莉安娜······尤其，尤其是在我的手臂还没能接上这义肢时，能，能陪着我一起旅行，波莉安娜。”米莉森像是陷入了走马灯一般，慢慢地，喋喋不休地说起了往事，“因为有你在，我的旅途不曾孤单过······有，有什么危险，你也总是冲在前头，就像是火花一般闪闪发亮。”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波莉安娜叹了口气，扁起嘴，又硬着说道，“我才不是为了你，和你一起旅行······我只是为了证明，我比你更厉害，才跟着你一会的。”

米莉森淡淡一笑，而后，有些迷离了的目光又落到了我的身上：“零。”

“嗯？”

“也谢谢你，零，我温柔的朋友啊。因为有你，我才能拥有过自我，活到现在······在见到你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摆脱猩红的呢喃那么久，还能去旅行，遇见许多人，经历许多有意思的事，此生，我已经很满足······所以，所以，你不要再哭了，好吗？”米莉森颤颤巍巍向我伸来了手。

可到了中途，又停住了。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猩红腐败会伤害到我，才停下的吧。

下意识地抓过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同样滚烫的脸颊上，我哭声说道：“不要啊，不要走啊，米莉森，明明，明明我也是为了救你才来的，可是，可是······”

“但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那个女孩，不是还在等你吗？零。”米莉森从始至终，都是笑着说着，仿佛猩红腐败对她而言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反过来安慰着我，“所以，你该走了，还不能在这里停下脚步······或许某一天，我会在你所创造的新世界的一隅，化作真正的花，为你绽放也说不定。现在，也只是一场梦暂时需要结束了而已，我的旅途先到这里了，你还得继续走下去，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