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为将军分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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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说边哭，眼泪簌簌往下掉，模样确实可怜：

“我不是不知廉耻……我知道姐姐和将军伉俪情深，我绝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更不敢奢求拆散你们！我只是……我只是想求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一个能逃离靖安侯府那吃人魔窟的机会！”

她膝行两步，竟是朝着顾山月的方向，声音哀切至极：

“姐姐，我愿意为奴为婢！就让我跟在你们身边，哪怕是做个端茶递水的粗使丫鬟，我也心甘情愿！只要能离开那里……我什么都愿意做！将军的前程，姐姐的安危，我都会拼了命去维护！这些证据，母亲费尽心思才拿到，后续还能找到更关键的人证……只要、只要姐姐和将军肯收留我，给我一个名分……哪怕是做妾，我也……”

她说到这里，恰到好处地停顿，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怯生生又充满期待地看向叶淮然，又迅速转向顾山月，补上了最关键的一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又字字清晰：

“这些东西……母亲交代了，务必……务必亲手交到能‘庇护’我们的人手上……娇月愚笨，只知道，交给姐姐和将军，便是交给了‘自家人’……若是给了旁人，母亲说，怕节外生枝……”

空气彻底凝固了。

顾山月听着这番声泪俱下、示弱卖惨、又以证据相挟的话，先是震惊于她的无耻，随即，一股压不住的怒火“腾”地窜了上来！

她气笑了。

是真的笑出了声，只是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冷得像腊月屋檐下挂的冰凌子。

“安娇月，”顾山月向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锋利，“你是觉得我傻，还是觉得叶将军傻？”

“为奴为婢？心甘情愿？”她重复着这两个词，眼神锐利如刀，“你穿着绸缎裙子，戴着至少是银镶玉的耳坠子，口口声声说在侯府吃残羹冷炙穿旧衣……你这身行头，够普通人家吃用半年了吧？你这双伸出来想接证据的手，指甲缝里干干净净，连半点劳作的痕迹都没有，你告诉我，你能做什么粗使丫鬟的活计？”

安娇月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闪过一丝被戳穿的慌乱，下意识地想把手缩回袖子里。

顾山月却不给她机会，继续道：“不敢有非分之想？那你现在跪在这里，哭求一个‘名分’，是做什么？不敢奢求拆散我们？你此刻的所作所为，哪一样不是在给我们添堵，不是在试图插足？”

她越说，心头那股无名火越旺，连带着对叶淮然也生出一丝迁怒——看他招惹的什么事！但更多的，是对安娇月这番又蠢又坏、自以为是的算计的极度厌恶。

“至于证据……”顾山月晃了晃手里那几张纸，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你是觉得，没了张屠户，我们就得吃带毛猪了？还是你觉得，叶淮然堂堂镇国将军，查一桩乡间纠纷，就非得靠你母亲娘家那点‘关系’不可？”

她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叶淮然，眼神里带着火气，也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和期待——你看，都是你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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